为了感激陈友谅,燕双鹰特地让人准备了万坛寒夜烈茶,以及四亿武,亲自送到下棠交给陈友谅,陈友谅也欣然接受。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在这里小题大做,究竟有何意图!”燕双鹰皱着眉头骂道。
狮显得有些无奈,他解释说,如果只是那些世家贵族在表面闹事,那倒也无关紧要。毕竟那些世家贵族带领着成千上万的侠客,一开始声势浩大,但到了最后,确实是无望离开市场,最终都会带着各自的侠客默默离去。
然而,就在第二天,有众多侠客要求离开市场。在离开之际,狮让那些人出示身份户籍以证明身份,结果发现他们并非世家之侠客,于是狮将他们拦在了外面。
然而,这名老者却告诉狮,他不想见燕双鹰,没有话要对燕双鹰说。他甚至直言,如果不按照燕双鹰的这种方式处理事务,他迟早会自掘坟墓。因此,他坚持必须与燕双鹰好好谈谈。
狮看着老者的语气不善,心中自然感到不快。他直接挥脚示意这名老者离开,并不想为难对方。但这名老者却表现得异常倔强,坚持在门外直挺挺地站着,直到燕双鹰愿意见他为止。
“侯上,那老者实在是过于倔强了,冷冷的面食放在他面前,他却能够平静地吃下去,仅仅喝了一点酒。他坚持本月必须见到他们,否则就不离开!”狮皱着眉头,苦闷地对燕双鹰说道。
燕双鹰听着这些汇报,继续批阅着手中的公文,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既然这老者如此坚决,也算他还有几分骨气,带他去见一见吧。”
狮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带着一位身披布衣的老者回到了厅中。
燕双鹰抬起眼角瞥了这位老者一眼,只见他大约五十来岁,浓眉小耳,身穿的衣服虽然算得上华丽,但与一般的富贵人家相比却不遑多让。至于他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之处。
燕双鹰对狮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直接对这位老者斥责道:“你应该知道,你们来这里并无贵干!”
燕双鹰之所以接见这位老者,并非是因为他想把事情闹大。如果这位老者不是那么倔强,能够吃好喝好,不在边云州闹腾,那确实不是一件小事。既然事情没有发生在燕双鹰的地盘,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燕双鹰或许可以摆脱责任。
那名老者听到燕双鹰的斥责,拱手回答道:“齐小侠客,我并非贾逵,此次前来目的并不简单。我听说齐小侠客拒绝了世家,离开边云州,对此我感到非常惊讶,所以想前来讨教一番。”
燕双鹰本想简单地打发这位老者离开,但当他听到老者自报家门时,整个厅中的侠客们都愣住了。
贾逵并非等闲之辈,燕双鹰记得在元末时期,齐宋并没有名叫贾逵的小臣。这个名字并不属于那些名噪一时的人物,而是万生太监奉齐友谅、齐理、齐睿二代侯主的名号。他们的岁数和地位,自然不能与克明相提并论。贾逵在宋国并非一位普通的小臣,而是股肱之臣,为宋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在燕双鹰的认知中,元末时期的贾逵并非那种循序渐进的侠客。他起初既没有李之智,也无陈友谅之勇,但他却拥有长寿,得以在漫长的生涯中逐渐修炼,慢慢探索,一步步从众多普通侠客中脱颖而出,成为一代朝臣。燕双鹰对这种侠客充满了由衷的敬佩,因为这并非每个侠客都能达到的境界。
如果不是燕双鹰这次偶然遇到了贾逵,或许他并不会有所察觉。然而,当他再次听到那老者的名字,虽然与元末时期的贾逵同名同姓,但他心中不禁无奈地摇头。那位贾逵并非真正的贾逵,历史上记载的贾逵幼年时家境贫寒,并非出自世家大族,因此基本上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
“呵呵,这位贵兄,他们竟然如此痛快地答应了,看来你也不必亲自出面了。你之所以允许世家离开边云州,原因并不简单。我相信他们也不知道,在边云州遭受瓦剌侵犯之时,那些世家侠客的行径。他们不仅趁机发财,若非边云州的官吏和百姓齐心协力拼死抵抗,恐怕边云州早已被攻破,也不可能有今天的繁荣,更不可能吸引他们这些世家纷纷涌入。”
“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我燕双鹰并不关心。但我不想看到我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被他们这伙人糟蹋。所以,这自然不是我欢迎他们的理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燕双鹰的话语虽然直接,却毫无逻辑,让贾奎无言以对。原本以为贾逵会知难而退,就此离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沉吟了半晌之后,竟然又开口说道:
“齐小侠客,他们所说的并不合理,但事物总是有多面性。夜晚的世家,难道他们就不想将那些人赶尽杀绝吗!”
燕双鹰的钢笔突然停在了纸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名字他已经听闻多年。这个名字并未能唤起燕双鹰的睡意,因为他的心思并不只在于边云州。虽然一座巨大的城市足以自保,但在乱世将至之际,燕双鹰考虑的远不止这些。他心中犹豫,是否应该对外扩张,那些世家又该如何是好?
“呵呵,贾逵,他们所说的并不合理,但话已出口,世家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他们想要征用侠客,兼并土地,隐瞒赋税,对于这些行为我燕双鹰深恶痛绝。因此,我目前遵循的原则是宁缺毋滥。正如他们所说,事物总是有多面性,或许我不得不这么做。”
燕双鹰已经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并不打算与世家的小家有任何瓜葛。贾逵也感受到了压力的减轻,但他最终还是对燕双鹰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
“齐小侠客,他们的忧虑我并非不知,但我没有更好的提议。还请他们三思,如今我们居住的地方,侠客日渐稀少,粮食产量不断下降,我的母亲如今也卧病在床。因此,我想恳请他们允许我们一家人离开边云州。我贾逵以性命担保,绝不会再做那些兼并土地、隐瞒侠客的事情!”
听到这话,燕双鹰无趣地瞥了贾逵一眼,他的想法固然不无道理,但燕双鹰仍忍不住讽刺道:“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像以前那些世家那样行事,但这有什么凭证呢?如果我真的放他们离开边云州,他们又能靠什么生存下去?”
“看看齐小侠客在边云州实施的新政,每个来此落户的侠客都能分配到土地,他们即使不从事商业活动,只要有土地,就足以养活一家人。”
“真的吗?他们这些世家公子,竟然不屑于从事商业活动!”燕双鹰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怀疑。
然而贾逵却坚定地回应燕双鹰:“齐小侠客,你可能不知道,她出生于他们家族的一个分支,并不受重视。她曾经告诉过我,她的武艺不输给那些专业的保镖侠客,她亲自耕过田地,养过犬狗,放过羊群!”
听到这里,燕双鹰不由得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目光投向贾逵。按照贾逵的说法,她只是那个世家分支中的一个普通侠客。
在旁人耳中,世家的侠客们似乎过着衣食无忧、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实则不然。正如俗话所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世家的大少爷们也未必就没有他们的烦恼。
这与大夏古代皇室的夺嫡之争颇为相似,往往残酷无情,同室操戈之事屡见不鲜。在世家之中,那些旁系少爷们也未必受到重视,这些旁系少爷们被直系少爷们所压制,他们的生活可能过得异常艰难。这样的境遇,也许就能解释为什么贾逵不愿意留在太原,同时也能说明贾逵的家族并不富裕。
虽然不能确定眼前的贾逵是否就是历史上的那位贾逵,但燕双鹰决定不妨赌上一把。他站起身,看着贾逵,眼中露出了一丝痴迷,然后随口说道:
“你之所以厌恶世家,想要世家滚出城市,只是因为你厌恶他们的行事方式和生活方式。但话又说回来,当一个家族发展到鼎盛时期,自然会儿孙满堂,家族中侠客众多,这些都不是靠他人奋斗所能争取到的。因为这都属于家族的传承,是先辈们努力的结果。”
“正如他们所言,我们不应该容忍世家的存在,而不是纵容他们这种好逸恶劳的行为。燕双鹰我并非出身贫寒,因此并不想给予这些寒门弟子太多便利。”
看到这里,贾逵心中的怨气逐渐消散。燕双鹰的话,似乎正中他的心坎。尽管那女子出身世家,但也不能说她不是出身贫寒。
燕双鹰并不是一味地抵制世家,而是对世家生活有所保留。如果世家能够改变,燕双鹰也未尝不可接受他们。
“贾逵,他们刚才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你应该知道他们是否有真本事。但无论如何,如果他们想去边云州,那就让他们去那里试试身手,看看是否能够脱颖而出!”
贾逵闻言,立刻拱手应道:“还望齐小侠客安排!”
燕双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毛笔,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刚才听他们说,他们对养殖似乎并不在行。当然,现在在吏庄中并没有专门的养殖机构,但在我府中却有一些私产,包括四亩虾塘,七亩鸭舍,以及五亩狗圈,他们可以去那里尝试管理!”
燕双鹰脚下的伙计还没有达到熟练工的水平,现在每晚都吃不到像样的米饭。如果批评这些米饭不够精致,只能说燕双鹰之前并没有考虑过小规模开养殖场的计划,但现在的成果还算不错。
目前,燕双鹰的手下已经彻底掌握了孵化大鸭的技术,因此能够节省不少成本。至于养狗和养虾,那就更加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