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是她的错。

林瑾观察着对方的体征，换好新的液体之后才去打开门，柳正青在她刚开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动静。

“如何？”柳正青神色带着紧张。

“救回来了，但是还要观察。”林瑾心里也没有底，对方能不能扛过后面的恢复期，这么大的伤口，虽然她给对方装了止痛泵，可是意识清醒之后还是会疼，就算有消炎药但是也还是会有伤口发炎这些的风险。

柳正青正要进去，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我能进去吗？”

“可以，但是不要靠太近，毕竟她现在的情况对周围环境的要求很高。”林瑾庆幸现在是冬天，冬天虽然伤口愈合会比夏天的慢，但是它不容易流汗，细菌滋生也没有那么容易。

柳正青闻言点点头，走了进去，但是距离手术床有一米远的时候停下：“她还有多久才醒？”

“嗯，不知道，现在麻醉其实还没有过。”林瑾也不确定，毕竟手术的时候对方已经昏迷了，她其实不希望对方醒太早，只要后续生命体征都没有问题的话，越晚醒来，痛苦就少那么一段时间。

方止宁把银针收好，抬眼看他，把林瑾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醒那么快干什么，你当她石头做的不成，这么重的伤得多疼。真搞不懂你是在意她还是不在意她，活该这姑娘看不上你。”

柳正青并不想现在和方止宁斗嘴，只是转头问林瑾：“能不能让她现在醒来。”

林瑾心里疑惑，什么事情能让柳正青这么紧张：“能试试叫醒。”

这个姑娘大概不是柳正青在意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林瑾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肩膀，在她耳边喊：“姑娘，姑娘，醒一醒……”

如果这个姑娘背后还有人，受伤这么严重还坚持着把信物带来，说明毛笔真正的主人现在可能更加危险。

“姑娘，姑娘，醒一醒……”林瑾锲而不舍的叫着她，但是对方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方止宁拉开她：“让开我来。”说完一根银针扎了下去。

萧长乐缓缓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双目无神呆滞。

“林六，你不会把人治傻了吧？”方止宁弯腰和萧长乐对视，觉得对方的眼神看起来很呆，“姑娘，你没事吧？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柳正青拽开，她瞪着他：“柳正青！你急着投胎啊！”

她就说两句话怎么了？

“在哪？”柳正青脸色铁青的盯着她。

萧长乐在看见柳正青的时候才逐渐回神，像是才发现自己没有死，昏迷前的记忆开始回笼，她艰难的张嘴，一字一顿：“流云宫。”

柳正青当即就转身离开，没有给他们任何一句解释。

“诶……”林瑾和方止宁对视一眼，“追上去问问吗？”

“别追了，他自有分寸。”方止宁还是了解柳正青的脾气的，不论是人是物，那一定是柳正青极为重要的存在，追上去了也不会有时间给他们解释，“他愿意等你把你救回来才问都算他今天心情好。”

林瑾重重的叹气，重新看向萧长乐，温声细语：“你现在伤的很重，再睡会儿休息着吧，不论还有什么都等你真的清醒再说。都没事了，你放心，你需要带的话已经带到了，你现在应该休息。”

她的话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萧长乐想挣扎起来：“救……救……”

“他去了，他去救了，你别动别动，你好好休息，会救回来的。”林瑾连忙摁住她，生怕她把伤口绷开。

林瑾的话终于让萧长乐安心了下来，麻药的药效本来就还没有过去，她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缓慢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