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院是想跟娄晓娥这边鼓捣鼓捣,商量一下怎么整治这许大茂才好。
毕竟这犊子除了给自己过世的便宜父亲贾东旭带了绿帽子,还背着娄晓娥在外边拈花惹草。
两人这不就有了共同的仇人了不是?
再说从他睡了那么多大姑娘小寡妇一个来找的都没有,也能证明这不孕不育的是他许大茂本人,娄晓娥心里焉能不恨!
没成想一推门,就见一头发稀疏的葛衣老太太坐在娄晓娥炕上,正跟她笑嘻嘻的套话呢!
“今儿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我看你回趟娘家把做姑娘时候的衣裳都穿回来了。
这布料、这皮毛,用他们的话讲,你可是脱离了劳苦大众,多少有些资本家的低级趣味在了啊!”
这话听着没毛病,就娄晓娥那一身进口高档货,院里人见了多少要在背后骂两句资本家的狗崽子。
不过很明显这老太太意不在此,她是想搞清楚娄晓娥回趟家这么大变化的原因在哪。
就跟易中海想让秦淮茹养老,给她找个拉帮套的吸血包傻柱一样。
娄晓娥就是聋老太给傻柱找的吸血包。
眼看她回趟家变化这么大,她不得上门探探底,放跑了娄晓娥,就凭傻柱那已经被秦淮茹吸干的家底怎么保证他优越的晚年生活?
娄晓娥虽然经过自己父亲的叮嘱,已经决定离开四九城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对于相处五六年的老太太,显然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
疲惫的横卧在床上,张口就要露底,“我……”
刚好棒梗推门进来打断,“小娥婶,娄爷爷让我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笑眯眯杵着拐杖的聋老太一眼。
防的是谁,自然不必多说!
娄晓娥心里一惊,我怎么差点就把全家性命攸关的大事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警醒过来的她,立马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聋老太糊弄道,“哎呀,太太!我这不是回去一趟看见以前的衣服放在那可惜了嘛!
再说我就在家里穿穿,不碍事的”
老聋子看了看许家炕头厚实的大棉袄,还有炕底下的老棉鞋没说话。
而是捶了捶自己的老寒腿,装作十分伤心的道,“人老咯,不中用咯!现在说话也没人听了,就这样吧。
我是个老悖悔的,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回去了”
说完颤巍巍的杵起拐杖就要往回走,不过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是个人都猜得出她在等什么。
娄晓娥当即就要起身挽留一下,被一旁的棒梗伸手止住。
两步走到老太太跟前,一副好孩子的模样搀住她,“太太,您年纪大,当心脚下,我送您回去”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给她送出门。
聋老太……
我谢谢你啊!
“小子,听说秦淮茹今儿早上嫁出去了?张丫头没跟她闹啊”
老东西七十多了,就算不像她装的那样听不见,对于院子里的风吹草动也不像以前那样了然于心了。
再加上还是个小脚,跨个台阶都费劲,可以说除了一大妈送饭能跟她唠唠,院子里的一些动静基本跟她老人家无关。
不过对于秦淮茹能够顺顺当当改嫁还没有生出什么波澜,她是当真有些好奇的。
易中海的打算她心知肚明,不过她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全都依仗他们家,所以对他算计傻柱这档子事只当不知道。
傻柱只能偶尔给她弄点好吃的,添点油水、打打牙祭,真要论到贴心伺候还得是一大妈崔氏。
偏偏这崔氏又是事事听从易中海的,她不可能为了自己跟老易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