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勾践一行人掩人耳目,最终还是顺利抵达镐京王都,听闻喜讯的太子姬延则是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依照公侯之礼款待,为勾践洗脱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恶名,加九锡享用天子待遇,领雍凉州牧刺史,总督吴越疆土地,又昭告列国,大赦天下,为已故天子主持丧礼。
秦国大军来势汹汹,三十万铁骑直奔往镐京而来,赵军与秦军分作两路互为犄角之势,妄图夹攻周王畿瓜分西周国与东周国地盘,随着秦军兵临城下,虎狼之秦的恶名远扬,即便是宋、陈、蔡、郑,五国诸侯合纵,也不敢公然与秦王作对,只得将麾下兵马屯于镐京城下,静观其变,以待不时之需。
秦王嬴政大笑一声:“区区几个弹丸之地的蕞尔小国也敢与本王作对?简直不自量力!让你们知道大秦铁骑的威力是何等摧枯拉朽!”
秦国三千铁骑列阵势如奔腾一般,战鼓声咚咚作响,越王勾践立于城楼之上,看得那是心惊肉颤,左边大周太子姬延面色阴沉,右边大将军范蠡则是心有余悸,只有你那护卫阿青满眼淡然根若无其事一般,那秦王与赵王合谋已久,不分周王室一杯羹真是誓不罢休,两国相继陈兵于野,将天子王权视做无物,一心要欺周王畿,三军摆开阵势,不予搭话,上前猛攻四个城门,但见投石滚木,纷纷落下,城上城下,万箭齐发,箭矢如蝗。
镐京城中百官惊慌,纷纷嚷嚷的争执不休,如今天子驾崩西去,列国诸侯野心勃勃,秦王赵王起二十万大军攻打周王畿,雍州又被其他五国围得水泄不通,大臣都是意欲迁都,避其锋芒,可是这百年基业一朝入敌手,只恐祖庙宗祠难保,一片混乱之中,太子姬延更是意欲不决,为了稳固军心越王勾践则是亲自披挂上阵督战。
秦王嬴政抬眼望了望城头的勾践,高声喝斥道:“勾践老儿,图谋不轨,挟持储君,其心可诛!寡人携七国诸侯入京都,勤王室,振朝纲,还大周太平!”
勾践听得城下谩骂,气的面赤耳红,勃然大怒道:“好个嬴政小儿,真是贼喊捉贼,周天子薨世,不来王畿吊孝,却兴兵趁火打劫,简直是有违君臣之礼,与乱臣贼子何异?”
还不等越王骂完,早有大将军范蠡请战,镐京城吊桥缓缓落下,一骑乌云烈马从万军阵中脱颖而出,范蠡头顶着二龙戏珠紫金冠横刀立马于军阵中,城中三万甲士紧随其后,两军对垒,一字排开阵势,秦国中军是一架玉龙琉璃车,秦王嬴政凌驾龙车之上,左边有武安君白起、殿西侯王翦、中郎将蒙恬、金吾卫李信,右边有国师星魂、相国张仪、商君卫鞅、御史大夫李斯,身边还站着一位神秘剑客。
范字帅旗迎风招展,深知百越头号猛将威名的中郎将蒙恬绰枪而出,秦国铁骑停止了冲锋,静观这位蒙家三代将门之后的英杰大显身手,果不其然蒙恬一杆虎头赤金枪抽身而出,滚滚杀意徐来,范蠡挥舞三尖两刃刀迎合而上,枪光刀影交错,赤白两道光芒腾空而起,三尖刀好似蛟龙入海,虎头枪犹如饿虎扑食,刀砍枪戳,卖弄武艺,斗了五十个回合,二人精神抖擞,越战越勇,一时间胜负难料。
秦王在阵前叫好,邪魅的笑声显得十分诡异,随后十万秦军冲锋陷阵,镐京四门被突如其来的猛攻打的猝不及防,忽见得一道飘逸的身影飞上城头,霎时间,风起云涌,快如闪电般利刃出鞘,冲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数百甲士如同草芥般不能近他身,吓得勾践一身冷汗抱头逃窜。
“来人,有刺客,护驾,护驾!”勾践不由大惊,顿时心中难安。
“越王休慌,末将来也!”灵姑浮飞奔而来,拔剑在手。
身着墨蓝色的剑客安然一笑:“鬼谷盖聂,欲借阁下一物,不知可否赏脸?”
灵姑浮仗剑道:“某家与你素味平生,为何要借你一物?胆敢在越王驾前行凶,看来是留你不得!”
“借汝人头一用,还望将军务必推辞!”
一声话罢,凌厉的剑光从从空中划过,斑斑血迹溅向四方,一颗血红的头颅跌落城头,只出手一剑便将百越的大将斩杀,可见盖聂剑术之深厚,不愧是鬼谷七杰中剑道独尊的强者,初入鬼谷时便以是天象境,前些时日下山便遇上了那隐退江湖二十年的剑圣颜回,能得到儒家圣人指点钦定的剑圣接班人,这下倒是让人大开眼界了,未见拔剑,剑锋早指咽喉,出剑的速度似流星划过,只刺要害,毫不留情,别说是指玄高手猝不及防,就是天象境也难以招架,可怜那灵姑浮措手不及,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