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部人不多事很多。
在刚战死一千精锐战士后,安葬修坟白事改嫁红事,张立安排得明明白白。
部落事情很多,却井然有序地进行,没有乱现。
南华老仙的到来,犹如石子扔进池塘中。
他们被安排到马厩里,负责割草喂养战马,这活对一老一少来说,是很合适也很轻松。
张立安排部落巫医,来给南华老仙,治眼疾。
巫医钱乙治疗一番后,顺势就与南华闲聊了起来。
“南老哥,你们一老一少是逃难上界,还是被你亲友接引上界,中途走散或接错地?”
钱乙名字很俗,他医术却十分高明,话术更高。
不过对他的套话,南华老仙倒不太在意。
只要不涉及到许富贵,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他就随意地回答钱乙:
“钱老弟,我父子是逃难上界。”
“银河之中发生祸事,道院毁于一旦,人散了。”
“我本道院阁主,掌管着藏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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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乙不由惊讶地问他:
“南老哥,你为何直接飞升八极之地?银河之上是十都与九曜,你这可是连升三级啊?”
“八极没有道院,妖强魔弱人和之地,来此无益。”
南华老仙执着说:
“钱老弟,一切是为了贵儿。”
“他四岁多了是该演武,血脉只是人之根基,炼炁也只是立身之本,武道才是立命之重。”
“八极之地乾极为首,在此修炼真武,易悟道。”
钱乙赞同地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喂马的许富贵。
八极之地的仙奴一旦下界,谁不是威震四方的仙将,何况玄鸟部落很仁义。
这一老与一少,误打误撞进入部落,也算运道。
钱乙肩负着刺探,觉得探知得差不多了。
他突然对南华老仙说:
“南老哥,我看你义子骨骼清奇,血脉至少是守天士。”
“不如随我学医练武,以免明珠蒙尘,怎么样?”
南华老仙大喜,恭敬作揖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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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乙是玄鸟部落巫医。
他在部落中地位仅次首领,比少主张宪还更有威望,他徒弟不可能是仙奴!
这是他的抬举,让许富贵成为部民,化解积怨。
钱乙是位好巫医,不仅会医病还会救心。
许富贵屁颠屁颠跑来,很感激钱乙的善意,不过没有随他去医庐,依旧陪着南华老仙。
人之所以不是畜牲,是人懂得感恩,知图报。
钱乙把所见所闻所为,逐一报禀了部落首领张立。
部落火坛内顿时陷入寂寥,张宪很坦然他没看错人,更没有苛刻对待他们。
张立低沉地说:
“仲阳,不若占卜一卦试试,此娃运道。”
仲阳是钱乙的字,他拿出铜钱起卦法。
坤上艮下是地山“谦”,伟岸高山藏于地下,谦谦君子如玉藏宝光,钱乙欣喜不已地说:
“伯虎,此子犹如黄龙藏渊,其行抱朴守拙,道必远!”
“无边海天作岸,绝顶山他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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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乙的话让火坛喧嚣。
玄鸟部落话事人议论纷纷,神情都十分激动难耐,张立紧蹙的眉头松了。
笑着朗声高谈:
“再十二年诸部极斗,咱们有人!”
“在去年极斗中,宪儿夺得一面征讨令。”
“让咱们部落师出有名,对这座绿洲的人族,名正言顺地兼并融合,很兴旺却暗藏危机。”
“宪儿到下次极斗时,岁数三十六岁,超龄了。”
“部落的斗将青黄不接,很难有机会夺得征讨令。”
“此消彼长之下必然被征讨,未来十二年在这座绿洲,咱们会发展得很保守。”
“如今有这娃儿,如果能培养成斗将,那就无忧。”
张立的未雨绸缪,火坛内众人纷纷点头。
钱乙对张立抱下拳问:
“伯虎,我已认这娃儿为徒,冠以奴籍就不太适合,你看是否能变通下?”
张立有点纠结地说:
“仲阳,下界人为仙奴,是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