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难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怀里的江雯华。

只是隐去了自己夺取能力已然成为能力者这一节。

“关于你五阶的身份，你有什么打算？要上报当局吗？还是自己先去测阶器那里测一下？”

“当然了，这都全看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陈难补充道。

“我……”江雯华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感觉说不准只是那个老太太当年看错了……”

“所以你打算暂且隐瞒下来，不改变现状吗？”

“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生，现在突然说我是史无前例的五阶……我有点接受不了……”

“而且，”江雯华小声道，“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在学校上学，每天回到家都可以见到爸爸妈妈……”

陈难插嘴：“还有弟弟的小蛋糕。”

江雯华愣了愣。

然后害臊地从陈难怀里挣脱开来，勉强站稳，可怜巴巴地恳求：“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

说着就给陈难鞠了个躬。

陈难连忙扶住站着都还不利索的她：“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的。”

“真的？你不会记在日记本里，然后笑我一辈子吧。”

“不会不会。”陈难嘴上说不会，实际上心里想着：

那你倒是提醒我了，嗯，回去就把这件事记在上。

接着他斟酌起语句：“呃，关于我召唤泥头车这回事……”

“我明白的，”江雯华打断他，“你一定是【泥头车】怪物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会化出人形……”

“但我觉得，你是个好怪物，【泥头车】同学。”

江雯华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似乎是想表达自己对怪物并没有偏见。

泪目了……陈难第一次听到人类对自己这个怪物……

“才不是！我才不是什么【泥头车】怪物。”

江雯华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并不相信。

“算了。”陈难放弃解释，只要江雯华不举报自己的异常就好。

“这样吧雯华，咱们做个约定。”

“你保守我的两个秘密:召唤泥头车和可以帮能力者提升升级速度。”

“我也保守你的两个秘密：五阶和偷吃弟弟的小蛋糕。”

“如何？”

江雯华毫不犹豫地小鸡啄米般点头：“嗯，那咱们约好了。”

“另外，咱们得先准备好给当局的说辞。”陈难指着被泥头车撞得摇摇欲坠的仓库说。

“好，我听你的。”

两人凑在一起，对好了面对当局问询时的说辞。

……

一辆汽车停在了乡间的土路边，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女人。

女人看着仓库嘟囔了一句：“怎么搞的？”

她注意到了陈难和江雯华，便走过来，从兜里掏出证件：

“我是治安司的，请两位配合调查。”

她在江雯华胸前扫了一眼，确定对方不是能力者，很不耐烦地说：

“看你们两个，是来这里约会的情侣吧？你们有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疑似发生了能力者之间的战斗……”

“不是的……”

“还不是的……”

陈难和江雯华异口同声。

嗯？怎么你还多了一个字？陈难看着目光躲闪的江雯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