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堂内。
昏暗微弱的火光将夜月宗嗣那有些苍老的脸照的通红。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将自己枯瘦如柴的手臂伸出来。
是的,他想要摸摸这位仅存后辈的脸。
四年前车队没有如约而至,紧随而来的便是突如其来的噩耗。
自己那个可怜的儿子因为一点小事就带领了一部分族人独立出去。
明明好不容易又要回归宗族,却又死在了回家前的前夕。
“孩子,让我看看你。”
看着有些老泪纵横的夜月宗嗣,
哪怕心中对于这次会面已经隐隐猜到了有可能是这样的认祖归宗的戏码。
夜月天斗看见老人家这幅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波澜。
但。
眼神一冷。
夜月天斗向后退了一步,让夜月宗嗣的手臂有些无处安放。
当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全盘否定,而是有些略显平静的反问道:
“宗嗣长老,为什么要这么说。”
“唉天斗,是我们的问题。”
夜月宗嗣都已经这幅模样了可夜月天斗这也引起了在一旁旁观,一副死气沉沉模样还不时咳嗽的夜月宗义训斥:
“你竟然果真是那个小夜月一族的遗孤,那你应该明白宗嗣是你的亲长辈。”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愤怒和失望,喉咙仿佛也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几年前,宗嗣迟迟没有得到你们的回信。”
“独自一个人在雷之国外围游荡,最后才发现你们被那可恶的木叶截杀。”
“可怜天下长辈心,唯有这个。”
他将桌面上的一副有些锈迹斑斑的平安符拿了出来,布料的区域已经有着一些鲜血染上。
“天斗”二字清晰可见,这个胸牌正是几年前被猿飞日斩随意丢弃在那片黑色森林之中的东西。
“如果你还要什么证明,也有。你父母的尸体上那...”
“够了。”
“别说了!”
打断眼前的老人家的发言,那日的画面又一次浮上心头。
天斗父为护住妻儿,奋力作战惨死于路上。
天斗母的双膝下跪,只求放过小天斗一命。
乃至黑夜之中那几个如今身居高位的木叶忍者对小天斗或多或少的恶意和怜悯。
夜月天斗扶着隐隐有些疼痛的脑袋。
这些自己以还是灵魂体时候,第三视角下观摩却无能为力的画面回忆起来让他有些痛苦。
“是与不是,对我而言,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
“一个有着身份标牌,你们没有找到那个男孩的尸首。”
“却也没有出发寻找。”
夜月天斗冷静的说道:
“如果我是那个男孩,冒着被敌人发现的风险,也是为了让家里人找到,连名字都没有更改。”
“等啊等,等啊等。几年下来哪怕已经在忍界有了一点名气与地位,功成名就。
“却依旧没有人找男孩,男孩甚至也没有看到有关的消息。”
“你们认为男孩会怎么想?”
心智成熟的夜月天斗本不吃这一套亲情牌。
但在此期间,夜月天斗也一直看着夜月宗嗣逐渐湿润的眼睛,心灵是眼睛的窗户。
这个老人眼中带有的愧疚、自责、内疚的情绪夜月天斗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