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强迫瓷娃娃站在小石堆上。强硬的将瓷娃娃将小脑袋放在景窗之上,半蹲着将自己脑袋塞进去,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将小小景窗塞得满满。
瓷娃娃眨着满是雾气的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身后有温暖怀抱再也不用担心会摔下去了。
苏白很是满意,日行一恶是他的宗旨,强迫小娃娃看不喜欢看的东西,这叫欺凌弱小,嗯,我太有才了。我苏某人是恶人,极恶之人。
练武场内李家护院们正在练武,打得拳那是风声霍霍,刀气纵横一蹦两丈高。
“哇。”瓷娃娃小声叫着:“锅锅,他们好厉害啊!”
练武场内黑面汉子一刀斩出。刀影间人头大小的石头碎成指头大碎块。曲指一弹刀鸣声响大汉脸有得色。
“好,这才几日孙师傅刀法又进步了,没二十年功夫斩不出这一刀。”观看几人哄然叫好。
“侥幸侥幸而已。”黑面汉子嘴角笑意怎么也压不住:“昨日偶有所得,这才能打出这一击。”
几人一阵马屁话拍得黑面汉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教头,教头。”
问好声响起,苏白寻声看去,面色阴狠青衫文士出现在场中,他眼光扫过刚刚还纷乱不已的练武场瞬间众人安静下来。
“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教头慢条斯理训道:“会点三脚猫就以为是高手,出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这点功夫遇上一阶修者,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你们小命。自大自满,全是井底之蛙。”
相互吹捧的几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又发作不得,生生将气圧入心中。
教头训了一阵这才说道:“念到名字的护送宝少爷去安庆,事情之重要我不说你们心里也明白,侯爷养汝等多年,该是吾等出力的时候了。”
“敢不效死。”众人哄然就道。
“小胖子,这人是谁,这么牛。”苏白贴着瓷娃娃的脸问道。
“偶不知道啊!”瓷娃娃含糊不清说:“他好凶好凶的,他不让偶来看。唉,偶打不过他。”
瓷娃娃在那唉声叹气,练武场内青衫教头一挥衣袖。苏白眼中厉芒一闪。
“轰。”
瓷娃娃前方一丈外爆鸣声响,空气扭曲强劲的风向围墙吹来罗汗竹一阵摇晃。
瓷娃娃脸色发白本能向后仰跌入苏白怀中。苏白轻轻吐出一口气,劲风消散。
苏大爷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偷看咋了就你这功夫大爷当你是杂耍街上卖艺的也比你强,敢阴我,我可是恶人,极恶之人。
“小胖子,看好了,我给你变个戏法。”苏白低头说道。
“戏法?”回过神来不再害怕的瓷娃娃眨着大眼问道。
苏白左手伸出食指上一点白芒跳动发出啪啪之声。嘿嘿一笑一指点在窗台之上,白芒如同游龙顺着地面急射,瞬息间碗口粗的白色闪电冲着人群冲去。
“啊!”
“是.....。”
“谁。”
惨叫声,怪吼声,喝问声响起,反应不及的武者头冒青烟全身漆黑颤抖着站在原地直楞楞摔倒在地。反应快的腾空而起双眼闪着精光搜寻着敌人。
青衫教头反应最快体外气罩浮现意图隔绝电芒。闪电顺势爬满整个气罩,半息后气罩破裂,狂暴的雷电一举将其吞噬,雷电过后地上只留人形黑炭吸只有起伏的胸膛说明他还活着。
一时间练武场内呻吟声不断。
苏白早已抱着瓷娃娃跑了,做了好事不留名这是他的原则,傻了才留在原地。
一双大腿一双小脚悬在石头上一甩一甩的。
“锅锅,你好厉害哦。”瓷娃娃捧着小脑袋大眼一眨一眨全是崇拜。
苏白懒洋洋看天上云朵:“一般般哪,我想害谁还没失手过。你去海上打听打听,我苏白四海苍龙可不是白叫的。”
胖胖小手伸到他的面前。瓷娃娃眨双眼亮晶晶看着他。
“锅锅,吃糖。”瓷娃娃拿出他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
苏白也不客气伸拿起一块含在嘴里真甜啊!瓷娃娃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着头躺在他肚子上就那样静静看着天。
不知过了多久小家伙都差点睡着了,空气中隐约飘来呼喊声。
“小胖子,是不是在叫你!”苏白懒洋洋说道。
瓷娃娃睡眼迷离的眼一下清醒了:“是姐姐,锅锅,我走了,明天再找你玩。”
爬起来迈着小短脚向左侧台阶跑去,苏白不理他静静看云。手指无意识在肚子上翻飞如同浪潮带出片片残影。当天飘起细雨时拍拍屁股走入雨中。
存粮趴在草堆上,它挺满意这里,整个马棚属于它一羊,本来还有几匹马儿被它连踢带咬给吓到只敢站在棚尾。
存粮大爷走到哪里都是王,都是朕。爬起来吃两口精料,唉,怎么不参合上好酒,真是不懂朕之心啊!
趴在干草堆上存粮觉得有点无聊了,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来看看存粮大爷,将头放在地上听着雨点落在屋顶的声音,唉,身上怎么有点痒,要是有两名小美女来抓抓痒可有多好。
外面响起脚步声,还有清脆的蹄声,存粮搭拉着眼看向雨中。几名全身湿透的骑士将十多匹骏马赶进了马棚,来不及收拾匆匆离去。
存粮站了起来,用力摇摇大脑袋,嘴唇上翻露出了猖狂的笑来解闷的了。马儿不安嘶鸣声响起。
清晨,雨下了一夜,天上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屋檐上雨水如同珠帘。
今天是出发的日子,黄历上说易远行。只不过这天气实在是有点糟糕。收回目光,苏白无聊打量着厅内。
还是前天那几人,四月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看她双手交叉拇指互绕准没想什么好事,这小丫头片子心黑着那。
老人仍然抽着旱烟,青年仍然抱着剑闭目养神,光头汉子嘴里哼着小曲手里打着拍子好不自在。
大约两刻门外响起脚步声,厅内几人目光全投向门外,苏白懒散靠在椅子上,来人脚步重而灵每一步距离都一样,气息悠长血流如汞是个好手就是不知道是几解。
国字脸气息冷酷,眼底有煞气的黑衣男子进入了大厅,眼中寒芒闪过向主位走去,身后秦总管慌张跟了上来。
他举步向前,脚步声如锤重重击打在心脏上,每一步都落在心脏跳动处,让人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