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是在财主家里做长工的,颇有几分气力,察觉到店员神色不对,攥紧拳头,掀开布帘,走向后面厢房。”
“那厢房的外面也有一块布帘相隔,男子听见里面有男子与其妻子的戏谑之音。作为丈夫,该男子不觉大怒,咬着钢牙,愤怒的掀开布帘,发现一张一人宽的窄床上叠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压在下面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一床薄薄的被子盖住两人的下身,趴在上面的男人后背赤裸着,背部的肌肉很发达,一看就是练家子。”
“女人的丈夫一声怒吼,上来揪住杜防胳膊便打。那妇人吃了一惊,紫涨了面皮,把脸转向墙壁内侧。杜防不曾提防门口的这位男子,吃了好几拳猛打,把头埋在妇人肩膀上,一声不吭。妇人丈夫打累了,便开口大骂妇人。不多时裁缝店里的人都涌入了厢房,众目睽睽之下,事实无可争辩,那裁缝店老板便当众宣布辞退了杜防。”
“可是那杜防怀恨在心。趁着那妇人丈夫去财主家里做长工时,杜防便偷偷溜进妇人家中,与那妇人私会。二人云雨之后,妇人哀告自己和如今的长工丈夫在一起感受不到快乐,要是换成杜防便是死也甘心,那杜防用甜言蜜语自去欺哄。如此日久,每每趁着其丈夫外出,杜防便来妇人家中。终有一日,那丈夫因为有事中途而归,撞见了二人丑事。”
“说起那妇人丈夫,本来就没有什么功夫,只是力气颇大。且杜防前番因为厢房内床窄被紧,和那妇人上下叠在一起,脱不开身,又被那妇人丈夫揪住,所以动弹不得。这次情况大不相同,那杜防本就是练武出身,他跳起身来,只一拳便把那妇人丈夫打倒,然后他扑在妇人丈夫身上,挥起拳头,一顿毒打……然后杜防喘着粗气走向那妇人,一起滚到床上……”
“那妇人丈夫的五脏都被打坏了,看了几个土郎中也不见好,没几天就一命呜呼见阎王爷去了。那妇人丈夫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在城南二十里外,经过左右邻舍传唤,那兄长便赶来了。一看兄弟面目带有苦痛之状,掀开上衣一看,胸膛上布满了块状淤青,肋骨也是明显折断,整个胸腔都是内陷的。那兄长一看站在眼前的妇女自带一股风流韵味,再加上几个好事的在他耳边撺掇,便大体知道事端。那兄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然无声,安葬了兄弟便回自家去了,再也没有和这妇人往来。”
马谡咬牙恨道:“这杜防欺人妻子,还下这般毒手,真是狠人啊!”
吕范面有凝重之色,说道:“此人之恶,远非如此。马谡先生勿要着急,听我从细讲来。”
“自从这妇人丈夫没了以后,还没过完头七,杜防又和这妇女缠绕在一起。后来也是同吃同住,住在妇女丈夫的屋子里,花着那女人的本钱,快活了一阵子。后来这妇人有了身孕,杜防的心思又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