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4章 "苦痛异变"(1 / 2)我爷是刘邦首页

“你在私下里是如何受教的?你的纪律何在?”

“身为汉朝的正统后裔,你如何能如此行事?”

“若是让外人听闻,他们将会如何评价?我不懂得如何教导我的孙子是一回事,但你缺乏礼仪,你不懂……”

“够了!”刘盈不耐地打断了她,“这不过是孩子的顽皮而已。何须如此大动肝火?这里并无外人。纪律与教育不应被这些琐事所束缚。皇室的子孙,不应仅仅是摆设的金色雕像!”

呼噜声不断。

刘启兵边吸溜着面条,边将耳朵转向那喧闹的声音。

看着刘盈在孩子们面前对自己进行指责,吕雉感到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如果他连这些小规则都无法遵守,又如何能在大事上严守规矩?他毕竟是殿下的孙子,是皇室中宝贵的成员。如果他继续这样任意妄为,将来又如何能妥善处理作为王子的政务呢?”

“我小时候可比这淘气多了!”刘盈轻松地回应,毫无恼怒之意,“那时候,我父亲带着一群叔叔和养父去打仗,我和兄弟们则跟随母亲前往京城。我们每月都会上山捕鸟,下河捉虾,活得像猴子一样自由自在,毫无规矩。但看看我现在,我已经是汉朝的太子了。”

“哦,按照殿下的逻辑,作为太子,我也应该无法处理政务才是。”

“文德兄弟,当他在你身边时,充满了天真和淘气,这不正是孩子的天性吗?你为何要对他如此严格?作为父母,我们不仅要教孩子这些生活琐事,更要引导他们学会更大的原则。你应该明白,让孩子顺其自然地成长同样重要。”

“听听他,他这样有活力吗?”

呼噜呼噜!

刘启兵依然专注地吸溜着面条,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喧闹声,碗里的汤也被他吸得一滴不剩。

他甚至将筷子放在下巴上,模仿吸吮的声音。

“我……”

吕雉无言以对,她的目光在刘彻、刘启兵和刘盈之间徘徊。

“这顿饭!”刘盈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来吧!”吕雉拿起筷子递给他,语气既长又真诚,“我错了,我错了,好吗?快吃吧!”她推了推刘盈的肋骨,“子嗣王,我错了,好吗?”

“啊!”刘盈摇了摇头,伴随着一声轻叹,重新拿起筷子。

“我刚才只是太过慌乱,害怕被人议论!”吕雉仍然担忧,转向刘彻说,“来,坐到桌子旁,我们一起吃饭。”

这时,她露出一丝笑容,提醒道:“应帝儿,你也应该过来坐在这里吃饭,而不是蹲在那里。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恰当!”

刘启兵模仿着下巴吸吮的声音,解释说:“我是跟爷爷皇帝学的,他每天都是这样吃面条!”

吕雉一时无言,却并未生气。

她挥手示意侍从拿过来几个陶瓷罐,揭开盖子,一团蒸汽随之腾起,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她亲自将刘启兵牵到桌边,笑着说:“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我们有江西进口的人参炖鸭,它在炭火上的沙锅里炖了几个小时!”说着,她为刘启兵盛了一碗,“尝尝这个!”

随后,吕雉也为梁王刘盈和刘彻各盛了一碗汤。

“应帝儿,你很少有机会尝到你母亲的厨艺!”吕雉继续劝说,“能和应帝儿一起吃饭是难得的机会。如果你觉得好吃,你母亲会经常为你做。我手艺虽不及,但不仅仅是鸭汤,淮扬菜我也做得不错!”

刘盈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却发现刘启兵正聚精会神地聆听汤的声音,似乎心不在焉。

“你母亲在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应?”刘盈对刘启兵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你盯着汤看什么呢?”

“这个孙子在想母亲给这个孙子做过什么?”刘启兵握着筷子,缓缓地从桌边的其他两人身边挪开。

这一举动立刻让刘盈感到极度不适。

他心中也涌起一股怒气,那个小家伙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显然是在故意让吕雉感到尴尬。

“你母亲不会做太多菜!”刘盈不假思索地说,“她只知道如何煮虾,煮饭,包饺子,擀面条!”

“你母亲擀的面条一定非常美味!”刘启兵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郁,“可惜,这个孙子再也尝不到那些美味了!”

“你……”刘盈放下汤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地叹息。

“应帝儿!”,轻推了推碗里的汤。

她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虽然我不是殿下的亲生母亲,但在我心里,你和从我碗里掉下来的米粒一样珍贵!”

“这些日子,我们之间有些疏远了。但归根结底,我们仍是亲人。你应该更频繁地称呼我为母亲。”

“啊,回想这些日子,母亲确实对你有所忽视。自从你与奶奶同住,母亲就没有机会亲近你。但请你知晓,母亲一直在思念你。”

她继续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温柔,轻轻地抚摸着刘启兵的耳垂,“未来,常来母亲这里玩耍,告诉母亲你想吃什么。让母亲有机会尽到自己的责任,如何?”

这些话语似乎发自吕雉的内心,情感真挚。

刘盈在一旁聆听,注意到吕雉的语气已经变得柔和,流露出认可之意。

“殿下,我相信你,也相信各位老夫人!”

刘启兵心中如此想,但面上却装出一副清澈无辜的神态。

他与吕雉在利益上本就存在天然的矛盾。

这个男人不过是在遵循他弟弟的指示,用言语迷惑他!

“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吕雉继续说道,语气中满含着爱意,“我们不应太过疏远,你说呢?”

“这汤的味道确实不错。”刘盈沉思片刻,语气保持着中立。

就在此时,坤宁宫的太监贾贵走进室内,跪在屏风之前。

“子嗣王,陛下邀请大皇子去品尝月糕!”贾贵笑容满面地说道,“这是刚刚蒸好的,老太太亲自操持的!”

“嗯!”刘盈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老太太想念她的曾孙,开始感到担忧,因此他挥了挥手,“去吧!”

“臣告退!”刘启兵急于离开,心情明显。

父亲是父亲,但母亲并非生物学上的母亲,无论他如何努力,在这儿他都感到格格不入。

“且慢!”刘盈突然叫住了他,“带上你的兄弟一同离去!”

“是!”刘启兵应答后,便牵起刘彻的小手,随着贾贵一同退出了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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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此时仅剩下刘盈和吕雉,以及一位年轻的侍妾。

“少吃一些。”吕雉为刘盈盛了一碗鸭汤,“子嗣王近日看来清减了不少,定是政务繁忙所致。你实在太过劳累了!”

“政务确实复杂,需要细致审查。”刘盈回答,“宫廷不应插手政事。有些事情不宜过多过问。”

“殿下,你今日怎么了?似乎只是在指责我的不是!”吕雉的语气中透出不满,“作为你的妻子,我关心你的健康,有权过问。这如何算干预宫廷政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此处只有我们二人。夫妻之间,嫂嫂与弟弟难道就不能谈谈有意义的事情吗?”

她轻叹一声,语带忧郁,“在普通家庭中,共度难关能增进彼此的感情,他们能体会到温馨与关怀。然而在我们家中,情形却总是极端:不是过于炎热,就是过于寒冷。孩子们不听从我的指导,你也不采纳我的意见。那么,你起初为何要决心成为汉朝的太子呢?”

“请听我解释!”刘盈终于被这股愤怒情绪所触动,回忆起夫妻间数月的深情,心中不禁软化。“你为何感到愤怒?我并未对你发表任何不满!”他稍作停顿,“只是最近有些繁琐的琐事让人疲于应对。”

吕雉轻轻地擦拭着刘盈的脖子,关切地问道:“是因为殿下兄弟的事情让您烦恼吗?”

“唉,他们实在不够出色!”刘盈叹息着。

吕雉又为刘盈盛了一碗清凉的汤,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家族有家规,家庭有家法。这一切还请您自行裁夺!作为太子,我无法偏袒您的家族。”

言罢,她静静地聆听着刘盈的呼吸。

“坦白说,我们家的两位兄弟中,魏帝最宠爱他的小叔叔。在节假日和赏月盛会之上,他从未遗漏过给魏帝挑选礼物!”

刘盈默默地听着,心中波澜不惊。

在秋宫之中,只剩下刘盈和寥寥数人。他翻阅着奏折,但心思却难以平静,一种莫名的烦躁在心头萦绕。

“镇抚使!”他低声呼唤。

“属下在!”经过一番沉思,刘盈对身边的贴身侍从命令道,“传令给江焕,让他处理那个安定司的无用之人。”

“遵命!”

“要做得像是他们因恐惧罪行而自行了断,务必干净利落!”刘盈进一步指示。

“遵命,属下立即去办!”侍从领命离去后,刘盈又叹了口气。他忍不住在心中反思,自己是否在一些事情上过于严厉。禁卫军和安定司的秘密监狱,并不仅仅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地狱般的存在。它位于城外的玄武湖畔,从远处望去,仿佛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庄园,被美丽的自然景色所环抱。

庄园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假山和溪流,绿树成荫,金色装饰的花园璀璨夺目,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