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忙的。毕竟发生了这大的事,表哥和力哥都没心思打理生意。”
我点了点头,确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关联者的两个人又怎么还有心情打理生意呢。
我径直奔向二楼,在尽头的办公室中看到了陈力。
办公室的门开着,陈力和凌心刚两个都坐在沙发上,他们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坐着。我看到烟灰缸的里面装满了已经发挥烟生价值的烟蒂。
似乎是听到我的脚步声,陈力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进来坐。”
我坐在沙发上凌志刚的旁边。凌志刚不发一言地抽着烟,就好像我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对此,我倒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他的妻子刚刚去世,这种同理心我还是有的。
陈力递给我一枝烟,我接过来以后,然后陈力帮我点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开口问道:“你们还好吧?”
陈力无奈地一笑,但比哭还难看。
我这是明知故问,发生了这种事,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可在这种气氛下,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能过来陪他们干坐着不是。
“一会儿,周镇邦会过来。”陈力说道。
“邦哥查到什么没有。”我问道。
陈力摇了摇头,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他不知道。
凌志刚这个时候终于开口道:“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聊。”
然后,他便起身离开了这个让人感到压抑的空间。望着他的背影,陈力不禁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没事吧?”不知道为什么,看凌志刚悲伤的样子,我有些担忧。
陈力道:“心爱的妻子死了,他还能怎么办?”
我下意识地伸了伸脚,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脚下竟有堆积着几只喝完的啤酒瓶子。
“昨天,我去他家里找他,发现他人不在。于是,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很担心,于是就给怀勇打了电话。怀勇告诉我,他去了店里。所以,我便来陪他。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喝酒。”陈力开始讲述起他昨天晚上的经历。
我耐心地听着,我知道,对于充满负面情绪的人而言,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件发泄负面情绪的好事。
“我只好陪他喝。我想和他好好聊聊,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和喝着酒。后来,他喝得实在多了,才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睡着。”
“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没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是他第一次开口。”
“那他现在……”
“我也很担心。但我想,他应该不会做傻事吧!如果要做的话,昨天晚上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我想了想,陈力也许是对的。我这才稍微感到安心一些。如果凌志刚再发生什么事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一场大悲剧了。
“对了,警察局怎么说的?”我想到昨天晚上陈力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陈力叹了口气,他点燃一枝烟,道:“还能怎么样?他们要我随时准备协助调查。但他们跟我讲话的语气,显然已经把我列入犯人的行列。”
我当然懂,如果警察认为陈力是凶手的话,他们一定会对陈力很不客气。尽管他们没有明确的证据确认之前都不会拿陈力怎么样,但在与陈力谈话的时候,必然能从情绪上流露出蛛丝马迹。
陈力大力地吸了一口烟。“我怎么可能杀志刚的老婆呢?虽然那个女人不喜欢我。但是我也不可能杀她呀!”
“警察有没有问你监控录象的事?”我问道。
陈力摇了摇头,或许警察还没去调查。但如果他们真的去调查,发现监控录象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那么他们会更加地怀疑陈力的。
我没有把这一点讲出来,我不想再让陈力更加焦虑。毕竟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我听到了脚步声,心想大概是凌志刚回来了。却不想进来的竟然是毛怀勇。
“昨天那个侦探来了!”毛怀勇一进门便急促促地说道。
“他在哪儿?”
“楼下的大厅里,我让他上来,他不上来。”直到现在,毛怀勇对于大侦探还有颇多的微词。
“我们下去吧!”陈力首先站起了身。
我只好跟着他们来到楼下的大厅。
周镇邦正站在门,他拿着电话,似乎是在与什么人通着话。他的表情很严肃,同时正用力地朝电话吼叫着。
陈力和我只好在一旁等他。
周镇邦来回地度着步子,他焦虑的神情似乎说明了问题的严重。
我下意识地感觉到,周镇邦这通电话,与凌志刚的老婆有关,或许他已经查到了什么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