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初从小跟着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一起长大。
爸爸去哪儿了?
袁初曾疑惑的问了母亲这个问题。
“你爸爸可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妈妈,将来我也要成为很了不起的人。”
袁初的妈妈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着。
“人生还早呢,先不要说。”
“嗯。”
幼小的袁初由于和人接触太少,从小就不太会也不太爱说话。当同龄的孩子已经可以说出简单的句子时,他却只会嗯嗯嗯的表达属于他自己的情绪,不是不能说话,而是对他了说这是最简单的选择。
一般来说下人都会明白他的意思,当然除了少数时候以外。
对于他来说,自己的童年过的还算愉快。
“姐姐,妈妈知道了要骂我们的。”
“没关系,那也是骂我。”
田埂上行走的一前一后的两人,一人脸上洋溢如花,一人却是忧心忡忡。面对油菜们的拥簇桃花开的很害羞,黄的海洋中有粉的世界可是很突兀的事情。不过半个月后的它们却两级反转。山间的桃花嫣红的嫣红粉嫩的粉嫩,油菜却只能裹挟着油菜籽们离开人们的视线,等到六月。
那时它们还有一场名叫丰收的较量,不过都是后话了。
飞渠上已经站上了姐姐,可弟弟还在为爬上飞渠发愁。
“笨。”从飞渠上一跃而下的姐姐抓住他的衣服努力他托举,可十岁的姐姐毕竟力气还是小了些。与其是说托举,不如说是在往飞渠的承重柱上蹭。
可不管怎么说,不管弟弟叫了多少声姐姐,在两人都用完九牛二虎之力后,弟弟终于是爬上了飞渠。
年老废弃的飞渠上长满了青苔,干燥的缘故它们又都死于非命,红一块黄一块的赖皮藓让人观感震撼又心生厌弃。
“就这里了。”姐姐指挥着弟弟就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位置。而自己将带来了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
弟弟没有听话,他更关注的是自己的衣服,白色可不禁脏,刚刚的行为将其添上了褐色和灰色。即使一路上都在拍打衣服,弟弟也明白自己今天百分百是躲不过一场训了。
这时又有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衣服上。过了一会儿后,姐姐看见变淡的脏渍,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吧,只能这样了。”
“不过先不管这些,把东西拿出来。”
盖布掀开
“你的,你的,这个还是你的……”
时至今日,弟弟已经忘记了当年他和姐姐吃的是什么。他知道自己非常开心。
站在地上,弟弟比油菜花矮了一头,可坐在飞渠上却不一样。从眼前到不知多远的山脚,开满了油菜花。
黄色的海洋。
弟弟想起了家里人对油菜花毫不加掩饰的喜欢,可他看见的却是一点黄的头,淡绿色的茎条和烂在地里的黄褐色叶子。
虽称不上讨厌,但也绝不喜欢得上这种现实东西。
而今坐在一米多高的飞渠上,那些即使大人也很难达到的的高度上他看见了更加不可思议的风景。
陶醉。
“袁初你不吃吗?”
“唔。”也不知这句回应代表什么。不过弟弟也开动了。
山间的风吹过了,三月的阳光很暖很暖,风却寒。脸上又冷又热的他打了一个喷嚏。
“你坐这吧。”弟弟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却被姐姐强行推到了一边。但当他和姐姐坐定却发现寒风小了很多,暖阳战胜了寒风。
如果从姐姐的眼中看去,她的弟弟在太阳下发着光。
如果从弟弟的目光看去,他的姐姐就像迎着太阳的天使。
风卷起油菜花的小小花瓣随风飘摇,姐将盖布收好。
弟弟看花。
这花其实也就那样,几十年后的弟弟看着几十年后的油菜花海心中发出感叹。
不过可是姐姐的缘故,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