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来人看到刘金宝被割喉后那如肥猪般抖动抽搐的身体,一阵跺脚。
他的眼里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惋惜和无奈,他上前几步走到林羽的面前,恼怒的说道。
“你糊涂啊!他纵然有再大的罪过那也是朝廷命官,你把他交予我司法审判,那你前面的罪责我都可以给你上书请功为你抵罪。”
“但你直接杀了他,那就是私杀朝廷命官!我这如何替你遮瞒,更何况……”
来人又贴近了林羽一点,小声说道。
“这混账东西和东山虎妖联系密切,没有他这个中间人,谁来安抚那头暴躁的老虎!”
闻听此言,林羽抬眸看向了对方,眼里闪动着寒光。
“大人也与此事有关?”
看到那摄人的眼神,来人内心一阵胆寒,自己情绪激动之下,倒是忘了对方刚刚才毫不犹豫的杀了一名朝廷命官。
“哼。”来人一甩衣袖:“本官才不屑行此肮脏之事!只是初到此地,根基尚且不稳,只有虚与委蛇先稳住他罢了。此间相关事宜,本官早已行文上告,想必不久后,靖妖司便会派人来此地靖妖了。”
“只是!只是在此之前,你竟如此冲动的将他杀了,那这山里的那些妖物,谁人去安抚?只怕过不了几日,又要人人自危了。唉,作孽啊。”
来人说到这里,眉头紧蹙,似是为未来的局势感到担忧。
他看了看周围还聚在一起的人群,赶紧吩咐下属,将人群驱散,以免人多口杂,徒生是非。
此人甫一露面时林羽便已是认了出来,正是这景谷县的父母官,县令陆文斌。
据林羽脑海记忆所示,陆文斌调来尚不足月,初到任便被刘金宝这个本地县丞处处打压,权利形同虚设,堂堂县令命出无人所用,也是个悲剧人物。
前身与对方也有过接触,但双方都对彼此不够信任,没有过多的交流。
林羽此行径往大了说属于为民除害,往小了说也是帮了他陆县令大忙,只不过在陆文斌眼里,终归是冲动了些,不好善后。
林羽想了想,上前一步,在陆文斌疑惑的眼神中递上了自己的雁刀。
“杀了我,陆大人足以向上官交代了。”
“什么?”陆文斌一愣。
“杀了我,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推到我的身上,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上官责罚你监管不力。”
“荒谬!”刚刚指挥好衙役驱散人群的陆文斌回头怒视着林羽:“你当老夫是什么人?我陆文斌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做此等丧人心的事情!”
早已料到回答会是如此的林羽微微一笑,进一步询问道。
“那请问大人,应该如何才能将功抵过?”
陆文斌瞪了林羽一眼,随即转身,示意他一同步入衙门,边走边沉声道:“你这时候知晓害怕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做事怎能如此鲁莽冲动!若是刚才你收刀,那刘金宝所犯之事,足以让他自食恶果,被判极刑。”
“但现在情况复杂了,老夫虽会尽力为你请功,但具体如何判罚,已非我一人所能决定。”
“没有别的路了吗?”
“你非靖妖司之人,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行至内堂,陆文斌落座于上,摇头叹息道。
“那加入靖妖司不就好了?”林羽不解。
陆文斌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林羽:“你当靖妖司是我们这破衙门?张嘴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