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轿箱上缓缓下来一人,引得陈生注目。
来人身形雄健,身高八尺有余。
面庞方正的棱角分明,眉眼凌厉,神色随意懒散间却自有威势流露。
身上却穿得一身儒袍,肩上披着雪白的貂绒坎肩,环带精致华贵。
随身的配饰陈生看不懂,但也只觉得是值钱的宝贝。
只是来人走近些后,才注意到其的面容白净的苍白如薄纸,醒目的凹深黑眼圈配合那双精目有些邪气。
来人阔步行至近前,随手掏出一块令牌状的物事,只手一抛就发出呼呼风声。
力道之大可见其声,啪叽一下砸到那当先的守卫脸上,让那人捂着脸上的物事噔噔噔连退好几步。
陈生觉得这做法真是霸气又解气,等他也整个什么符牌,回来也这么玩。
守卫拿下令牌细细一看,顿时浑身一个颤抖,惊慌的什么也顾不上,双手捧着令牌低声呼道。
“大人!小的......小的.......知错。”守卫支支吾吾的认错,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就是随意的看到两个无知肥羊,想仗势敲打敲打捞点油水,怎么也想不到还能惹上这么个大人物。
而与之一同的其他守卫早就见势不妙,默默散去。
他只能一个人恭敬的捧着令牌走到来人跟前,腰弯的想去碰着地,手上高举过头顶。
感到手上一轻,令牌被拿走,他的心也为之一轻。
“滚吧。”
听到此话的守卫如同大赦,一边恭敬一边脚步不慢,滴溜溜的就跑远了,不再敢管其他事。
陈生看这么一出后好像没人管他们俩一大一小了,是不是可以不用身份和交钱直接进城了。
不过应该要去帮自己两人解围的人道声谢,虽然说这人长的不咋正气的样子,那怎么说也是帮的自己,站哪边队说哪边话不是啥难事。
而来人也未走,静静的含笑与陈生对视,陈生就带着阿玄大大咧咧的走了上去。
“这位...兄弟,多谢了。”陈生学着影视里模样拱手执礼。
“多亏了兄弟仗义出手相助,方才那守卫的枪棒都差点捅到在下脸上了,不然我与舍弟二人怕是难过了。”
来人抱着谦和的笑容回了一礼。
“呵呵,小事一桩,不必多礼。”
“我见兄台相貌堂堂、气度非凡,观之定非常人。你我既遇便是有缘,随手助兄台解围罢了,也好结交一二。”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亦是哪家子弟?”
陈生客套的干笑一顿,这怎么还攀问上了,我哪知道我是哪家子弟。
不过陈生也不怂,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没有他就自己编一个嘛,什么样的角色自己都能捏出来。
随即满嘴胡诌,大大咧咧也毫不脸红。
“不敢当兄台之尊,在下颍川陈氏,名生,字希夷。这是在下舍弟陈玄,还未及冠。”
“流落至此,稍显狼狈,见笑、见笑了。”
“哦?!原是陈家子弟,久仰其名。”
“听之不闻名曰希,视之不见名曰夷,搏之不得名曰微。陈兄真是好表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