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朵怎么就怀孕了呢?江朵才多大?十五六岁吧?这么小就怀孕,是谁造的孽?
聂卫东想问江米,想帮着江米去给江朵讨回公道。却又怕戳了江米的痛处。毕竟江米这样子明显是想瞒着他。
这事江米有没有告诉他哥?应该没有吧。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么想着,聂卫东被江米给排挤在亲密人之外的失落感瞬间减轻了许多。
江米这丫头精的要命,要是需要报复谁,基本都不用别人出手。不过若是需要他们哥俩,江米那性子也绝对不会客气。
江小渔写完了聂卫平临走前布置的每日家庭作业,正拿了一把板栗往锅灶里扔,锅灶里有江米刚刚热炕留下的火炭,烧烤板栗刚刚好。
不过片刻功夫,整个灶间就弥漫着一股板栗香。
聂卫东丢下满腹猜疑,闻着味探过头去看的时候,小鱼儿已经用煤钩子将板栗一个个从灶口余灰中拨弄出来了,神态认真而专注。
“东哥,板栗。嘿嘿,这么烤着吃可好吃了,又香又甜。”
对从来不给他布置作业,反倒能带他到处疯玩的聂卫东,江小渔更有认同感。见聂卫东蹲了过来,急忙献宝一样,用煤钩子将黑糊糊的板栗往聂卫东眼前推。
聂卫东刚想拿起来尝尝,却给烫得叫出声来。
“咝,娘的,咋这么烫啊?”
“啊啊啊,东哥东哥,赶紧到院子里用雪冰一冰。”
江小渔见聂卫东被烫着了,咋咋呼呼也跟着叫嚷起来。
聂卫东还真听他的,赶紧去院子里抓了把雪。
江小渔却趁着聂卫东一走,小心眼地赶紧将几个大个的板栗埋回灶灰里。将几个看起来烧得发黑的用火钳子捡起来,放进碗里。打算等聂卫东回来一起享用。
聂卫东被烫了一下后,却没了吃板栗的心事。
他忽然想到,趁着还有几天假期,他应该到青城找他的小舅舅,商量一下发家致富问题。
有了钱,他就能给江米更好的生活,从经济上补偿江米了。省得江米捉了几只兔子还舍不得吃,非要养起来,等着下小兔崽子。
但是,八十年代干啥最赚钱呢?貌似这个时期下海经商干个体是最赚的。尤其是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炒股啥的,那得等到九零年之后。
他却不想想,他小舅走是从政之路,怎么可能听他个毛孩子忽悠,辞掉市府秘书工作去干跌份儿的个体户。
聂卫东向来是个行动派。
当天下午就拿着从他爸手里磨出来的二百块钱,搭了便车进了县城,又从县城坐公交车去了青城。
聂卫东前脚刚走,柳眉就从邢大夫口中听到一个让她怒火万丈的消息。
聂卫东那臭小子不知道给谁弄了副安胎药。
柳眉想找小儿子出来问个究竟,却怎么也找不到人,等到晚上问过聂长河,这才知道,混账小子在取了安胎药之后,竟然只身跑青城去了。
这是惹了祸事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