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满脸震惊,甚至都顾不得李苏烟还在场,立马追问道:“她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绿萝拼命用眼神示意,眨巴的眼睛都快抽筋了。
好在清和没有被担忧和怒火冲昏头脑,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无视李苏烟探究的视线,冷着脸开始赶人:“李侧福晋,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该休息了。”
李苏烟心知,哪怕自己坚持留下来,恐怕也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而且,她也很好奇。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福晋都变了脸色。
“是,妾身告退。”
李苏烟心下计量着,面上却不显,相反十分顺从地就要退下,却在临走之际,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说:“不管怎么样,福晋始终都是福晋,不是吗?”
清和闻言愣了一下。
却来不及深思这句话里的深意。
她现在全副身心都被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给占据了。
没了外人在,清和立马迫不及待地问道:“杏儿怎么会突然受伤?”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一沉。
往更坏的方向猜测着:“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绿萝也是处于一个很迷茫的状态。
她其实什么也都不清楚。
只是一听到看门的小太监回禀,就连忙进来告知福晋了。
“奴婢也不甚了解。”
绿萝一脸为难地回道,她刚说完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奴婢刚得到消息,就赶紧进来禀报了。”
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触怒了心情本就不好的福晋。
清和暗自低骂了一声:“该死!”
而后立马起身,沉着脸表示:“替我更衣,我要去奉安院一趟。”
好好亲眼看一看,那个钮钴禄氏,究竟在搞什么鬼!
绿萝原本是想顺着福晋的话照做的。
可是,这大晚上的跑去奉安院,不是明摆着里面有什么猫腻吗?
于是她鼓足勇气,小声劝说了一句:“福晋不妨先等一等?”
“好叫人去打听一下,等明日再去才更名正言顺啊。”
清和一股郁气堵在胸口。
不上不下的,噎得她浑身难受。
此刻,她多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只随着自己的心意,想干什么就去干!
可是却不得不承认,绿萝的话,很有道理。
有时候,身份不仅是地位的象征,同时也是一道禁锢己身的枷锁。
“……你去,”清和颓唐地往椅子上一坐,闭上眼睛吩咐道:“赶紧找人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
她很怀疑钮钴禄氏,毕竟杏儿受伤的时机,也太巧了点。
绿萝见福晋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是松了下来。
“是,奴婢这就去。”
说着,就赶紧匆匆走出去了。
荣安院。
小全子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院门落锁之前赶了回来。
“主,主子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却还是着急忙慌地问道。
春秋递给他一杯温度正好的茶,看他一饮而尽后接过杯子,才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挺重要的。”
接着,目光移向了正屋,担忧地说道:“否则,主子不会这么急叫你回来。”
要知道,自从主子说,把搬了家的珍宝阁开成什么杂货铺之后。
小全子几乎全身心都扑在这个上面了。
借着为数不多能够出府的机会,他成了钱掌柜和主子之间联系的枢纽。
有时候,甚至还要在情况紧急的情况下,先斩后奏做完决定,再来向主子汇报。
所以,这些日子,小全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一来,杂货铺整个京城仅此一家,就算是想借鉴也找不到对象。
他们完全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哪怕有了主子给的什么什么计划书。
要想让一家店铺步入正轨,前期也需要投入巨大的精力。
二来,就是杂货铺确实生意太红火了。
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店铺里的人手都有些不足了。
只不过,人多,也就意味着随时可能会发生各种难以预料的意外。
有些,钱掌柜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掌柜,自然能够圆圆满满的解决。
可是有一些,他就拿不定主意,做不了主了。
因此,就全压在了小全子身上。
如果不是荣安院的伙食好,他的身体怕是早就支撑不住了。
但是他却甘之如饴,并且乐在其中。
“好,我这就进去。”
小全子一抹嘴,又整理了一下着装,这才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主子,奴才来了。”
良久,屋内才传出来念安的声音:“进来吧。”
小全子进去之后,门就又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