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
主卧里,响起殷时律的怒声。
钟又凝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用浴巾裹住自己:“怎么了?”
殷时律:“你说怎么了?”
“一边想让我死,一边又想踹废我,钟又凝你的心就这么狠是吗?”
“你以为把我踹废了,遭殃吃亏的是谁?”
殷时律这话里面的意有所指,钟又凝听懂了。
但是她不想听懂,所幸就冷嘲热讽道:“反正又不是我,毕竟殷总像您这样的帅气多金王老五,怎么会缺女人呢?”
“比如白瑶,比如那个方静,再比如会所里那个小姐等等……您的可供人选可太多了,是吧?”
殷时律没想到钟又凝会翻旧账。
他直接被气笑了:“钟又凝,你行。”
钟又凝:“我一直都很行。”
说完,钟又凝又比了个OK的手势。
非常欠揍。
殷时律捏了捏眉心,强行控制住情绪,然后说道,“首先,我和白瑶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其次,方静是我表姑,她之前只是假扮我女朋友,我和她是有血缘在身上的。”
“最后,那不是会所,那是KTV,那个小姐我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没碰过她。”
“我到现在还是处男,满意吗?”
“……”好好好。
纯情的殷总到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诚实。
处男就是处男,从不藏着掖着。
若是别的男人,恐怕早就把处男当做是一种耻辱了。
但是不知怎的,钟又凝竟然从殷时律的脸上和眼神里,看到了一种……
自信?
骄傲?
果然,殷时律这种人算不上是男人。
但也绝对不是女人。
就有一种独立于两性之外的另一种新型生物。
钟又凝说:“你处不处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才不在乎呢。
殷时律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没关系么?”
钟又凝打掉他讨厌的手:“当然没关系!”
殷时律扯唇,似笑非笑:“如果没关系,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钟又凝顿时像被戳中心事的人一样,嗓门一下子就拔高了:“我什么时候在意了!我就是提了一嘴过去!提过去就是在意吗!殷时律你别太自信了!”
殷时律看着她的反应,轻轻的笑了起来。
钟又凝看他笑了,更生气了:“你笑什么笑!不准笑!!”
殷时律就又笑。
并且还正大光明的看着她笑。
钟又凝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两片唇瓣:“不准笑!”
殷时律眼睛弯了弯。
钟又凝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突然,钟又凝的掌心一痒。
殷时律亲了她的掌心。
钟又凝立马就缩回手,刚要发火,一股力量让她天旋地转。
然后,钟又凝就被按到了床上。
殷时律特意没压着她受伤的那只脚。
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钟又凝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欲望。
钟又凝咽了下口水,冷冷的警告道:“我警告你啊殷时律!我现在是病号我受伤了,我不能被你欺负听到没?从我身上下去!”
“再说了,你之前也说过,你不会欺负我,因为你不是禽兽!”
殷时律笑了:“确实不是禽兽……”
顿了顿,他低头,鼻尖轻易的就蹭到了她的鼻尖上。
然后,他薄唇轻启,声音陡然变了:“但我可以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