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沈伯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拿着手里的器械慢悠悠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给旁边输液的病人起了个针。
诊所只剩下了一家三口,姜语帮沈年年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一旁的男人,淡淡开口:
“年年应该没什么事了,你要是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刚好可以陪一下岁岁。”
“不用。”
沈应想着夜深人静的,把他们娘儿俩丢在这里不安全。岁岁就不一样了,走之前他特意把门锁好,还把小黑撒开了。小黑可是藏獒,以它的兽性,有人去家里,被咬断一根腿都是轻的。
姜语没再说话,看着沈年年撑着个手多少有些别扭,找了个垫子塞在他手下。
“妈妈,年年不能动。沈爷爷说了,要是鼓针了,还要重新扎一次。”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姜语哈哈大笑。这小机灵鬼,还蛮听话。沈年年见妈妈笑自己,像个小老师似的教育起她:
“妈妈,你别笑,沈爷爷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要是年年再挨一针,多疼呀!”
“好好好,妈妈不笑了,不过你轻轻动一下没事儿的,要不坚持到两个小时,胳膊都没知觉了。”
沈年年以前睡觉的时候有压麻过胳膊,那种感觉可难受了。他乖乖把胳膊放了上去,确实比刚刚弓着个手舒服很多。
小孩子觉多,摆了舒服姿势后,很快就睡着了。姜语和男人之间没什么话题,撑着胳膊在床边打起瞌睡。
半夜被惊醒时,发现身上多了件外套。看到是男人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
“谢谢。”
沈应怀里有揣书的习惯,这会儿他正在借着灯光看书。听姜语说话,‘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回应。
姜语习惯了他惜字如金的回答,把衣服放回床上,抬头看吊瓶,发现快滴完了,起身去找沈伯。
“沈伯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正当沈应说完,沈伯从外面赶了过来,手上还多了一块面饼子。拔针的时候惊醒了沈年年。沈年年感觉肚子不疼了,手也自由后来不及高兴,便被沈应背回了家。
临走前沈伯叮嘱,再有下次,就得把阑尾割了,吓得沈年年紧紧捂住肚子。
隔天一早,姜语特意蒸了鸡蛋羹给年年吃,还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都是清淡的吃食。
看着姐姐碗里的大肉包,还有香喷喷的西红柿汤,他都要馋死了。可是想起昨晚沈爷爷说要割他肚子的事儿,撇撇嘴,挖着碗里的饭,食之无味。
早饭过后,沈应去院子里寻摸盖新房的规划图,见姜语端着小黑的饭碗,顺手接过去。
把碗放在小黑面前,它焦急的舔着汤,甩了沈应一手油。男人拿过墙上挂的抹布擦干净,一字一句的说。
“我准备,把房子翻新一下。”
姜语愣了一下,见男人十分认真,大脑飞速运转。这个房子已经有不少裂痕了,如果夏天遇上暴风雨,非塌了不可。但盖房子至少也得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且不说男人过两天就得回部队,光是这笔费用,他们也拿不出来。
沈应仿佛是猜中了她的心思,继续说:
“我会跟部队请假,钱的事情也会单独想办法,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最多就是需要你搬几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