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男的都这副德行,男人就一个一个字贱。”风伽蓝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真想跳起来给她一大嘴巴子,当然这只是想想,她那有仇必报,刁蛮泼辣的富家千金,我是真惹不起。
两日后,到我们从严云神宫离开的日子。这几天麻川彦平可谓招待周到,好吃好喝招待,吃喝只要一喊,即使凌晨夜间,也有人给你准备食物,绝对的贵宾待遇。
大门口,麻川和弟子们给我们四人送行,包括伤势未好坐着轮椅的木村也特意出来相送,可谓很用心了。最后,麻川彦平还送我们一些礼品,秋田县最甘醇的清酒,还有本地产的白鹤玉雕。虽然秋田本地的玉不算极品,但是雕工没话说,雕刻精致栩栩如生。
我和青曼以及风伽蓝毛估估,礼品大概值三四万,可谓很费心了。所以我现在按麻川彦平,不觉虚伪,是越看越亲切,毕竟拿人手短嘛。所以分别时,大家一团和气,交情好的和几十年老友一样。
“不走了,我不回去了!”没走几步,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呼呼道。
真不是我矫情,是他们太过分了,哪里能这样?他们三人手中拿着轻飘飘的包,悠哉游哉,我左手一个沉重皮箱,右手还得提两个箱子,全身上下挂满包袱,死沉死沉,像是压着一座小山。他们三,轻轻松松像郊游富人,我呢?大包小包像逃荒乞丐。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太过分了,这是我一个人的行李吗?
风伽蓝转身,冷漠看着我,根本不在意。而我老婆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把我瞧得心里发毛,本来占着道理的,硬是不敢和她对视。
只有我师父,转过头朝我走来。我当时心情那是一个感动啊,果然还是师父心疼我,体谅我的难处。
但是他直接绕过我是什意思?
我一下子懵了,转过头望着师父,只见到师父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最后返回严云神宫大门口,拔出龙渊剑。
我心中一惊,莫非他要?
“哼哼,日本人的臭德性,看来还需要再教训一次。”师父冷笑道。
大门横幅被师父砍破过一次,如今换了新的横幅,但是上面的字还是不变,对天皇歌功颂德。
天照大神,光耀九州四国
天皇仁德,恩佑大和子民。
师父眼神冰冷,举起锋利的龙渊剑,对着新横幅再度劈砍泄愤,才换上几天的横幅又是七零八落。
这可真牛逼!
姑且不谈这些天的白吃白喝,刚刚还收了别人贵重礼品,拉着麻川的手不舍道别,亲如兄弟一般。这一眨眼功夫,就屁股一扭翻脸不认人,掀别人桌子砸人家场子了。
这种无耻的老道士!
嗯,我非常欣赏。
“哈哈哈,师父加油。”远处的两个傻妞,也是没心没肺,竟然看着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为师父摇旗呐喊。
这个老头根本不管动静大小,只在乎自己劈砍舒服。门里边有日本人探出头颅,一看发疯一般劈砍的师父,吓得又缩回去,急匆匆报信去了。
很快院子里响起惊呼声,貌似一堆人将要冲出来,而且听声音是气势汹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老头一听,觉得差不多了,再不跑就晚了,立刻转身就跑,嗖得一下贼快,特别像那砸破人家窗户后,被主人发现的逃跑顽童。
青曼和风伽蓝也是逃命打算,边跑边笑,空中一串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坐在地上的我一阵头大,这他妈还坐个屁啊!估计被冲出来的日本人捉住,头还不被打爆?估计就算不死也得被打残。
所以一看到一脸怒容的麻川彦平和弟子信徒们,我几乎是蹦跳起身的。解释是多余的,俗话说负债子偿,师父作恶徒弟遭殃,他们能轻易饶了我?现在是十万火急,逃跑保住小命最要紧。
我们撒腿狂奔的背后,是麻川众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