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筱第三次睁开眼睛。
“呼!头好痛,像是长了个脑子!”他用力揉着头。
箫筱发现自己在悬崖边上,就是刚刚跳崖的位置,他站起来,发现头发变黑了,只有额前还挂着一撮白毛。他的手脚异常灵活硬朗,脱开衣服发现腹部几块坚硬结实的腹肌。一改之前那把老骨头,现在他皮肤白皙,充满活力,精力甚至比他年轻时更强盛。
他躺在地上望着蓝天飞鸟大笑,他重生了。年轻的感觉真好,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也这样一腔热血憧憬着未来。
“小兄弟,你怎么睡在山崖边?快过来,危险!”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箫筱起身定眼望去,原来是村里刘家的儿子刘志。
“刘志!又上山砍柴了!”少年青涩热血的声音从箫筱嘴里发出,甚至都吓了自己一跳。
晒得黝黑的青年刘志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手里的柴都掉了一地。
箫筱知道应该是自己对他来说是陌生人,叫出他的名字把他给吓到了。
“啊!感谢提醒,我这就走。”箫筱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穿好上衣往下山的路走去。
其实对刘志来说,比起眼前不认识他的少年叫出他的名字,他更惊讶的是世间竟有这样样貌俊美的人。五官立体端正不输女子却毫无女子的阴柔,隽秀的脸庞棱角分明,眉宇间英气横飞。裸露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肤配上结实的肌肉,让人感受到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刘志看呆了,他从未看见有如此绝世容颜的人。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路边的人都对他投来惊愕的眼光。箫筱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是外乡人,但也不至于露出这样的神情吧。他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路过村长家门,他看到院子里多了几匹战马,来个身批战甲的侍卫守护在门外左右,这两个战士看到他时也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但随即又控制神情不看着他。
反而是箫筱古怪地盯着这两个侍卫,他很不解,为何应该处在国家边界,贫穷到每年税都交不齐的村子何故引来官兵,莫非他们是催税的。
箫筱回到家时,发现家里被邻居围起来了,应该是临跳崖前写的遗书被发现了。
“真是悲惨,孤家寡人的,自己活到最后,看着亲人一个一个死光了。”隔壁家的张婶拿着遗书边哭边说。
张婶平时对箫筱不薄,经常给他送吃的,箫筱也教她认字。箫筱留下的遗书就是给她看的,希望她向大家告知这件事,事情也却如箫筱所料。
“我请求乡亲们帮帮忙给箫大伯办一场葬礼,箫大伯是读书人,凄凉了一辈子,虽然沉默寡言,与大家交流不多,但他愿意教我们识字,也算是我们的老师,起码葬礼应该办得体面些。”
“对,没有箫伯,我还不会写自己名字呢,应该让他走得体面些……”
张婶请求乡亲们帮自己办葬礼,乡亲们也是一呼百应,希望箫大伯这个可怜人走得体面些。
这一幕看的箫筱很感动,他原以为除了张婶没人会在乎自己,但没想到这样的温情在死后他才发现。
“逝者已逝,生者做再多也是徒劳,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得了吧!”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沉浸在悲伤中的乡亲们,定眼望去,一个面容姣好身着素衣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不过十多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