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扬草场之上,北辽的十五万前军正在小心翼翼地前进着,他们完全摆开了阵型,横跨二十余里。
但贝扬草场实在是过于广阔,十万人扔进去就像石头扔进了大海,根本溅不起一丝水花。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十余里之外,八万玄甲军正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就连他们的战马也全都卧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突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将军,北辽的大军来了!”
“有多少人?”顾里连忙问道。
“不太清楚,草太高了看不清,属下也不敢过于靠近,但规模不小,估计不低于十万!”
顾里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接到了皇甫驹的命令,让他不要贸然进攻,率先进入草场的可能会是北辽的先头部队。
“再等等吧,派人盯着,看他们多久能过草场,若是一个时辰内通过了草场,就说明是先头部队,若一个时辰还没过完,我们再出击!”
顾里很是聪明,若经过草场的是北辽的所有军队,那一个时辰必定过不完,那他一个时辰后再进攻刚好能从中间将北辽大军切断,让北辽大军首尾不能相顾。
相反,若是一个时辰内北辽人就过去了,就说明这仅仅是北辽的先头部队,那顾里就放他们先过去,等着干后面的北辽主力。
接到顾里的命令,玄甲军各部依旧按兵不动。
但草丛中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蚊虫,不断地袭扰着将士们。
尽管将士们身披铁甲,脸上也蒙着面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但眼睛周围也被叮得到处是红疙瘩。
幸亏战马也披着甲,将士们还提前用布将它其他露出来的部位包裹住了,否则战马可要遭老罪了。
不过尽管环境如此恶劣,将士们依旧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等待着顾里的命令。
果然,还不到一个时辰,北辽的十五万先头部队就过去了。
那北辽将领见大军顺利通过了草场,于是便派人回去通知察罕前方没有异常。
接到消息的察罕也没多想,带着部队进入了草场。
十五万前军行进时虽然摆开了阵型,但压出来的路对于察罕的四十五万大军来说就有些窄了。
察罕要沿着他们压出来的路走,阵型势必就无法展开。
但周围的草实在太长,即便他们都骑着战马,但还是会被阻挡,为了节省时间,察罕还是选择了沿着前军压出来的路前进。
一开始察罕还是十分警惕的,不时就派出斥候到周围去探查,但一直没发现什么动静,察罕也就放心了下来。
然而,就在察罕的大军行进到一半时,远处突然响起了号角声。
一时间,所有北辽铁骑都停了下来,惊恐地看向四周。
号角是从四面八方响起的,而视线又被周围两米高的杂草遮盖住,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敌人会从哪冒出来。
突然,一名玄甲军手持马槊从草丛中冲出,瞬间将一名北辽骑兵挑下战马。
下一秒,无数玄甲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朝北辽骑兵涌来,瞬间从中间将北辽骑兵拦腰冲断!
一些北辽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瞬间被玄甲军碾碎,整个北辽军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