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邑城以北三十里处,此处是汉人、乌桓、匈奴等多民族的混杂居住地。
此处背靠山峦,地域辽阔,草木茂盛,且有河水从中蜿蜒而过,天然形成了一片得天独厚的养马胜地。
坐落于此的任家山庄,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绿意盎然的绸缎之上,熠熠生辉。
庄主任昂,他精通经营之道,且广结善缘,因而拥有骏马数千匹,牛羊成群,仆从护卫更是多达上千人。
这使得任家山庄在周边地区独领风骚,成为首屈一指的富庶家族,同时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方势力。
任昂的独生女任绯,更是如花似玉,美貌动人。
如此说来,任昂的人生,那是何等的幸福美满?
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任家的富庶和任绯的美貌,早已引起了周围势力的觊觎。
其中,乌桓图氏部落首领图雷,不断的派出信使,名义上说是为其长子图额求娶任绯。
然而,其真实意图不言而喻,无非是想人财双收而已。
若是这图额仪表堂堂,纯良忠厚,那还好说。
但关键在于他面丑心恶,还有虐待妻妾侍女的恶习,其前任妻子,便是因此而不幸丧命。
视任绯为掌上明珠的任昂,自然是不愿将她推向如此的火坑之中。
然而,尽管任昂不愿对图氏部落轻易低头,但他不得不承认,图氏部落的三千乌桓骑兵,确实是他当前难以匹敌的强劲力量。
故此,任昂不得不考虑过放弃此处产业,迁移到别处,以避开图氏部落的威胁。
马邑县城,便是他的首选之地。
然而,当他派遣曹性前往探察时,未曾料想任绯亦尾随其后,且在途中偶遇了那浪荡公子冯徳,从而激起了冯徳的觊觎之心。
尽管张泛及时出手阻拦,冯徳的企图未能得逞。
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阻拦只是一时,却无法永远防止其再度生事。
万般无奈的任昂,只得放弃原本准备迁往马邑的计划,另想出路。
而曹性也是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庄主,那图雷的信使又来了。”
在任昂眉头紧锁之际,仆从前来通报。
任昂不由得叹了口气,暗道: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庄主,要不咱们就直接拒绝吧,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曹性看着愁眉不展的任昂,朗声建议道。
“此事不妥,在没找到合适的迁徙地,不宜与那图氏部落撕破脸皮。”
任昂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们虽可轻易离去,可山庄上下这千余人,又该如何逃脱?
还有老夫辛苦二十余载,才有如此家业,若是轻易丢掉,岂不可惜?”
“哼,都怪那些狗官,太无能了。”
曹性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乌桓蛮族经常劫掠汉人,欺压我等,却无人加以讨伐管教!”
“唉,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贪财枉法的官老爷们,哪还能记得这边塞之地?”
任昂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手示意仆从将图雷的信使引进门来。
“我家少主十天后,便从上谷郡乌桓大人处回归。”
那信使极其无礼,来到会客厅,却不曾行礼,只是扔下一封书信,冷冷的说了句:“届时少主便会带上聘礼,前来迎娶你家女儿,你做好准备就好!”
随后,他又补充道:“倘若届时你仍未做好准备,或是怀揣其他企图。那么,少主可不会顾及情面,必将派出乌桓骑兵,踏平你这山庄,不留一丝余地!”
说完之后,他猛然扭头,大步离去,态度极其嚣张,简直是无礼至极!
看着乌信使如此目中无人的模样,曹性怒目圆瞪,几欲暴走!
若不是任昂极力劝阻,他必将留下那信使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