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青罗幕,月为白玉钩。两垣协躔度,四溟节风雨。
西部,有一种独特的浪漫。
荒漠仿佛无穷无尽,行走天地之间,体会人的渺小,敬畏天的崇高。
在这样荒凉之中,能有一可爱之人同行陪伴,是多么欣喜多么幸运之事。
不过,徐金风不想将两人之间的感情升温太过,恢复了前一阵子因为各种破事而耽误了的每天日常功课。跟阮英溪的互动也都更多在武功讨论和实战演练上。
阮英溪也没缠着徐金风玩闹,空了就经常看着天空发呆。
但徐金风并没有感觉她无聊不耐烦,反而更加恬静,只以为她想家了。
静看风云的阮英溪,不施粉黛,未展笑颜,却依旧美成了一幅画,在徐金风的心底恒久收藏。
「不知英溪心里到底又是如何想呢?希望只是冲动吧!青春少年的恋爱大部分是纯荷尔蒙作祟,又有多少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真情呢?」
时不时两人也会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偶尔也会扮猪吃虎狂扁官二代,结识了不一样的西域武者,厉害的不少,但都没有先天。
这些路途中的欢快都是一时的,很快就都归于平静,像一对生活了许多年相敬如宾的老夫妻,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在一起就很幸福。
能令老夫妻惆怅的恐怕是,下辈子能不能在一起吧。
徐金风有时也会跟阮英溪打听上界的情况,阮英溪每次都是说着说着就说记不清了,毕竟她其实也还是个蝼蚁,徐金风也只能耐下性子等。
想着后面就要进入上界,开始修仙生涯,徐金风暗暗激动,这个世界的人和事已不再让他感兴趣。
西行一个多月后,两人进入昆仑地界。阅尽昆仑派的秘籍,遍赏万径人踪灭的巍峨雪山,而后准备打道回府。
这一日清晨,徐金风练完剑回来,来到阮英溪房前,打算喊她下楼用餐。
结果敲了几下门也没反应。不暇多想,赶紧破门而入,屋内空空如也,干净整齐的如无人住过,床铺也没动过,再回自己的屋,也干净的很,连银票都没了,幸好他身上还有零钱。
他赶紧去找店家询问,结果没人见过她。
掌柜的看徐金风不好惹,提出建设性意见:“小店的伙计们卯时就忙活起来了,不至于没见过她。如果她离开的话,多半在卯时之前。”
「那就是在我出去练功后不久。她床铺都没动,定是早有准备!」
徐金风没有考虑是昆仑派绑架了她,他们在昆仑派的时候根本没人发现,而且他们也拿不下阮英溪。
心念急转间没有结果,他伸出一掌,隔空把客栈门口的石牌给打成齑粉,冷冷看着掌柜:“城里有哪些帮派,总堂都在哪?”。
这个掌柜本来还想虚虚实实一番,见状赶紧把知道的都给徐金风说了。
徐金风闻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警告道:“我若发现你有半点虚言,这银子就不是在你手上,而是脑门上!”
掌柜顿时脸色苍白,哭丧着脸,连连摆手道:“小老头哪敢骗大人您!”话音刚落,徐金风已经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