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礼面上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瑞帝也问:“阮相!可是如此?!”
阮思礼的声音不急不缓,他回答:“据臣所知,是户部贪污出了问题。前些日子户部侍郎冯瑾惨死家中,圣上命京兆尹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户部多年来贪污数目庞大。”
“臣连年忙于战事,对江淮一带也没有尽心,是臣之罪。”阮相从椅子上坐起来,拱手躬身。
“如此大事!你怎么如今才说?!”瑞帝气极。
阮思礼道:“还请圣上放心,户部现如今已经处理干净,新的官员即将任职,历年来短缺江淮的赈灾之款已经悉数发放江淮。加紧工程,今年年末堤坝可以完工。”
阮思礼没说的是,户部连根拔起的,不仅仅是贪污,还是南宫太保的羽翼。
他一直暗中不动,看着他们如此动作,如今也到了惩治的时候。如此时机,刚好掐断南宫翕的翅膀。
孟伏龄此时出声,“圣上莫要发怒。此事的确是近日才查到的。起因也是户部侍郎冯瑾一案。若非如此,旁人恐怕还不知江淮是何情形。”
京兆尹数日前寻孟伏龄帮忙,他也是那时查到的。只能证明阮思礼所言非虚,却不能证明,这局到底是不是阮思礼设下的。
孟伏龄见今日情景,心中能够确认,此事定是阮思礼所为。户部侍郎冯瑾,也肯定是阮思礼派人杀的。
瑞帝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怒气,“今年如此,江淮若有水祸,人命折损,财物缺失!你便一力承担此事!由你负责!”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解决水祸一事。”阮思礼淡淡说道。
燕明珠在远处,只能听到一些话。她也瞧见了阮思礼,对于阮思礼这个人……实在是……
唯一清楚的认知就是,他很危险。
比所有人都更加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