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个剑仙杜白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啊。”阮殷坐在严渊身边,双手一合,“恭喜啊恭喜啊,你终于找到你的报仇对象了。”
“呃……为什么我觉得是这语气这么欠揍啊?是我的错觉吗?”
严渊和阮殷此时并肩坐在他们的客车车厢之中,之前他们俩昏迷在货车车厢之中,过了好久才被卢群发现他们两个,并且搬回这里进行让随队医生检查,并好好修养。严渊事后询问了一下,发现无论是卢群和他的部下们,还是满天星和郭瑶都没有注意到剑仙杜白的进出。不过卢大人就比较可怜了,他为了皇帝押运的灵魂石此时已经被击穿出了一道剑痕,虽然内部结构尽可能被保存了,但是短时间根本无法起到原本的效果了!当然,崔昂也不是什么暴君,不至于为此就处死卢群,严渊也亲笔写了一封信,让卢群代交给皇帝陛下,告知他剑仙的行为和灵魂石的现状,以此帮卢群辩护两句。
至于卢大人最终会如何,那只有天知道了,反正严渊和阮殷已经尽力了。
“嗯,错觉无误。”阮殷不动声色地撇开了眼神,接着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不过,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古怪吗?剑仙杜白为什么要杀掉你父亲严崚山?他又为什么要救我们?为什么只是把我们打晕而不取我们的性命?他与严崚山的关系是什么?他为什么会说他和你是一样的存在?这些问题都无法解释啊。”
“可他已经承认了他亲手杀掉了老爸!”严渊咬了咬牙,“除此之外的事情还重要吗?”
“重要啊,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吗?这不一定会妨碍你的复仇,或者说你复不复仇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知晓真相,也是你的权利。”阮殷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严渊,不要被仇恨吞噬,哪怕你仍然选择复仇,也必须保持冷静,你这么多年来无数次成功的刺杀,不靠得都是这一份冷静吗?!”
“阮殷……好吧。”严渊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打算驱散他心中那一层苦闷和怒意,阮殷的规劝很有效果,他此时多少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不过他也无法确定当自己再度面对杜白之时,是否能够保持这样的冷静,“唉,真相只能下一次见到杜白的时候知晓了。”
“嗯。”阮殷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伸出手来得意洋洋地拍了拍严渊的肩膀,“总而言之,你现在得跟着我一路到死!在我死或者活下来之前,你就别想着复仇啦!”
“嘿。”严渊在阮殷打趣的话语之下也轻轻地笑了笑,原本沉重的心情多少得以缓解,他有些无奈地耸耸肩,“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跟随你直到路程的终点的。不过,我们的旅途也快到终点了吧?”
“呼……是啊。”阮殷有些感慨地扬起了头,看着车厢的天花板,有些出神地说道“我快压制不住境界了,甚至如果不是剑仙打断了我的晋升,我
就因为灵魂世界的心境激荡而开始渡劫了。”
“嗯,无论真相如何,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得感谢他。”严渊有些艰难地承认道“若是他没有这么做,你可能就已经……”
“嗯。”阮殷点点头,接着并没有继续谈及杜白对自己的恩情,而是转而轻松地说道“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我们总算是挤出了最后的时间,可以圆满地完成我们这一场旅行了。最后我们该去哪?”
“按原计划,从大草原前往西伯利亚呗?”严渊随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关切地问道“你的衔尾蛇血统如何了?”
“还有时间,不着急。”阮殷微笑,“反倒是境界压制的方面比较紧迫,不过也不用担心,我还能控制。”
“好。”既然阮殷这么说了,严渊自然也就不需要更多的担心了,他露出了笑容,淡淡地说道“那么,我们该畅想一下我们将会在内蒙古大草原可能会遭遇的事情了。”
你听听这话,完全就是以他们会在大草原上遭遇时间为前提说话了,更加可怕的是……阮殷居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驳,甚至一脸同感地点了点头,真的开始畅想口胡起他们将会在大草原上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感觉我们会被马匪绑走,那些马匪估计会看上我们俩,想把我们当做压寨夫人带回去,接着因为我们两个宁死不从而大打出手,最终将草原上整个武装势力全都牵连进来,最终引起大洗牌!”
“这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以我们两个都被当做压寨夫人当做前提啊!”严渊嘴角微微抽搐,“再说了,压寨夫人是个什么鬼啊!草原上的马匪都是游牧民族,不结山寨的!”
“哦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