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不在山里,不在观里,在居民楼的一楼底店里。
玄清不是个花白胡子瘦老头,也不是个道袍纶巾牛鼻子。
玄清是个清瘦白净儿的年轻小伙子。
卜道德、吴闾、夏思佳和高华四个人来接玄清。看到这个年纪和夏思佳差不多大的小伙子时,直言要他把老师父叫出来。
搞得玄清要送客。
卜道德只好抬出了法云寺住持的‘投名状’,微信聊天记录。
“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通?【3.1415926】”玄清对着卜道德挑了挑眉毛。
“3.1415926”卜道德挠挠头,尴尬的看着同行的几个人。
“咋的?这小道士是数学老师啊?”吴闾疑惑。
“诶诶,吴闾,不可失敬。”高华说道:“玄清老师,我家情况卜老师大概说了一下,不重复了。咱们直入主题吧。”
玄清看了一圈几个人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都是求而不得的人,唯独你”指着卜道德“能让他们,所求者得,所愿者成,但终究,你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成就了别人,才能成就自己。”
又看着高华说道“你家这活儿我接了,魔道之人,斩之而后快!”
这个年纪说出这种话,确实显得中二一些。再老个五十岁,说出这话,定会认为是个高人。
玄清说完话,提着门口的工具箱就往门外走,留下一句“带上门,快点走!小道士忙!”
高家的祖坟不在公墓里,在原来村里的自留地里。圈起来几百个平方,四周都围着汉白玉的矮墙,墙内一个个墓冢都重新修过。过道铺设了青石板砖,种了不少罗汉松和柏树。
高树亮提前等候在这里,带着同族的人拔了草,上了香。
玄清一下车,也不跟老板寒暄也不吹牛逼,直接从包里掏出手工刻的雷击木罗盘,摆弄起来。
高树亮是见过大阵仗的,跟之前的香港大师派头差远了。再加上年纪看着不大,心中难免不太相信。跑过卜道德跟前小声嘀咕起来:“卜老师,行吗这?毛都没长全呢。”
卜道德拉住高树亮肥厚的肩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没事儿。”
玄清,鼓弄了半天,又掏出本子,画了个九宫八卦,写了一堆不知道什么。“你们都过来”玄清看着高树亮父子以及卜道德仨人。
“老头,你一看就不相信。”玄清两只手指点了点高树亮。
高树亮心想,听见了?耳朵这么好?只是尴尬的笑笑嘴上说着“没有没有。”
玄清接着说:“这局,名作饮鸩止渴。家中财富皆是以后辈儿孙之福为代价,你家太有钱了,子孙都没命来。”
“这种局,地下八方都埋藏着镇物,也叫阵眼。他明明布了一个扶摇直上的,绵延二三百年的好局,却给你们....”指了指高家父子。
“强行催动,把生命中的一切都压在了财富这一项上。关键是这身体吧,设定的很巧妙,两位这么放着不管三年后必将车祸或者急症而亡。”玄清平淡的说道,他很注意语气,不想造成危言耸听吓唬人的效果。
高华忍不住说道:“玄清老师,就是那个香港大师干的吧?”言语上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