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胖子在外游历的第九年,二十五岁的他消瘦了好多,不过依旧还是胖子,只是现在为小胖。
此时的他,心淡泊了许多,世间的虚名和功利,他看透了,生来本就一无所有,又何必强求太多,多一分,少一分,死后依旧如生时般赤裸,至多懂得了羞耻,知道该为自己遮羞。
至于两位师傅的不告而别,他也在三年前看开了,结伴的叫旅行,而修心则只合适一人行走在这大地上。看得愈多,心愈广阔,走得越远,心越安定。不是没有悲伤、无奈过,也不是没有麻木过,挣扎、绝望、茫然,无助的感觉早已将这世人折磨地只剩下了皮囊,而世间的诸多美好则只留给了幼儿,因为他看不到希望。
他望着遍地的伏尸,看着麻木挣扎生存的人族,习惯地走过,然后送那些痛苦者解脱,这已成为他行走于此边境的惯例,诸如那些游走在最前沿的战士。
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学会忍耐,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原来外族很早之前,便开始大规模的入侵人族的地盘,无尽的魔物以狰狞的面孔,凶残的性子给人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百年来,节节败退的人族,丢失了许多地盘,而地盘的丢失,意味着无数的族人为此付出了生命。凡人是快乐的,不知真相的他们,只需等待,或说接受即将来临的厄运。可他们又是烦恼的,因为世俗的条框束缚了他们。
云游曾想过参战,可那微弱的力量不过只是在战场添一缕生魂罢了。这也是他花了三年才明白两位师傅离去的用意,只是悟得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