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东接高丽,西至西夏和西州回鹘,向北是一些受其羁縻的小部落,南边是大赵。其中数大赵最为强大,也最为繁华。因而双方矛盾较深,大辽把近四成军队放在辽赵边境。
考虑到这一点,莫羽天与彭无疾在制定撤退计划时,为了避开大辽重点布防区域,设计的路线是先向南,再折向东,以高丽为中转点,从海路回到大赵。
撤退计划很顺利,莫羽天与彭无疾花了十数日来到高丽都城开京。因为彭无疾和救出的掘宝盟众人有伤,所以莫羽天与彭无疾决定在开京多休整几日。
有一日,二人正在开京城内的一个酒馆二楼吃饭,突然听到窗外突然很是嘈杂。二人向外望去,是高丽大王子王林带着和亲的队伍去往王宫旁的万国公馆。
“太吵了,我们还是关着窗户继续喝酒。”彭无疾说道。
莫羽天说了声好,便把窗户关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萧姑娘会如此,还请彭兄节哀。”看过了这么多天,莫羽天才小心翼翼提起这个话题。
“如果我没有所谓的抢婚执念,或许她能继续做她的大辽皇妃做得很好。是我不懂女人心。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彭无疾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莫羽天给他斟满,二人又干了一杯。
“彭兄,我这边兄弟伤都痊愈了。你的伤好得怎样?应该也好了吧!”
“已经好了,我们是该准备启程回大赵了。船只准备得怎么样?”
“已经定好船只,随时可以启航。你看哪一天方便?”
“就明天吧。总感觉高丽大王子王林此番回京必有动作,到时如果开京戒严,只会给回国徒增波澜。”
“哦。没想到彭兄不仅武艺高强、多才多艺,对高丽政局也有一番深刻认识。真是令人佩服!”
“楚人无罪、怀璧其罪,王林这些年参与边境抗辽斗争,势力已经做大,这不就同前唐李世民和李建成的局面差不多?纵使王林本人没有异心,也会被太子逼出异心。而且近几年高丽王因伤落下痛风的毛病,很少打理朝政,朝臣也纷纷站队两个王子形成两派,现在正是斗得厉害的时候。”
“说得很有道理。在下也有所听闻,高丽太子一党与大王子王林一党互相攻讦,已经势同水火。”
“想当年我以吴病之名游历大辽,就曾听说高丽大王子王林治军有方、关爱士卒,在军队中有不小的威望。今天见到他本人,更觉其城府颇深。我们还是早走为妙。”
说这句话时,彭无疾想到就是那时他再次见到萧若水,与她一起在大辽南京城抓淫贼,中了淫贼的痛心大法差点死掉,为了救自己萧若水去大辽皇宫偷回鹘进贡的冰山雪莲,接着就是大辽皇帝因此被萧若水吸引纳她为妃,最后自己忍受内伤去皇宫抢婚,一桩桩往事控制不住涌上心头。
“那就听你的,定了,明天一大早出发。”莫羽天知道彭无疾一定陷入了对萧若水的回忆,于是这句话越说越大声。
“定了。”彭无疾像突然被人抽干了灵魂,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彭兄来了开京这么多天,也没好好逛逛。正好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带你去逛逛。让你见识一下异域风情。”
“好。”
莫羽天招来小二,用高丽语问清账单结了帐。二人便一起在街上闲逛起来。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客栈衣店酒肆茶楼鳞次栉比,行人如织,开京还是很热闹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