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灰败,精神萎靡,刘乞儿往地上一摊:“你们杀了我吧。”
宫夜白侧身:“你身上的一条经脉是宗师灌顶所得,剩下的两条经脉是怎么打通的?”
刘乞儿坐起身来,呵呵一笑:“八年前我用三个小孩子威胁宗师收我为徒,在传功的时候,宗师的功力被庙里墙壁上的画壁所吸收了,才导致我只开了一条经脉。后来我想杀死那个幼儿的时候,发现墙壁上的壁画会吸收小孩子的血液,随后壁画飞出一个光团帮我打通窍穴,疏通经脉。”
“宗师的‘周天内景’?”宫夜白陷入思索,折扇敲击手掌。
刘乞儿摇摇头:“不知道。”
红衣看了一眼宫夜白,接着问:“你们今天也想是用小孩子的血液,在庙里祭祀画壁来想得到传承吗?”
“是的。”刘乞儿不怀好意地一笑,“不过现在已经没用了。祭祀的时候,得用三个孩子的血液才行。但是三年前,黄峰带着傻子和二狗还有粪球去法门寺拦截你们的时候,傻子已经中暑死掉了。后来二狗带着我去寻找傻子的尸体,我找了好几天,连他的尸体也没找到。”
甘草气愤,颤抖着抬手指着刘乞儿:“你早已知道没用了,还诓骗我们说可以得到莫大的好处?”
“我也不确定,三年前用二狗和粪球的血液祭祀壁画的时候没有反应。我以为是必须得用三个小孩子,不同的血液才可以触发传承。当时你又一直死命追着我······”刘乞儿看一眼红衣,“他们又一只在搜寻我的踪迹,庙里的画壁又不等人。一年之中只有一天才能得到机缘,这三年我都没有来祭祀过。要不是你今天晚上抓回来的小孩子血液不起作用,我也不会猜测到必须得要用傻子的血才行啊!”
红衣看看四周:“梁依依呢?我们的情报是莲花帮、德济堂和锦绣阁你们三方联合谋划,水生姑娘已经退出锦绣阁,怎么没有看到梁依依?”
甘草和刘乞儿互相对视眼,默默不语。
红衣转身去问自称是禹水生之妹妹的‘禹水水’:“水水姑娘,梁依依现在再那里?你为什么又会来这里?”
“禹水水”作个哀婉样儿,捻起纱巾沾沾鼻子,娥眉轻蹙,“我也不慎清楚,师姐只说,要是这里打起来了就让我出手牵制一二。”低低啜泣两声后接着道,“红衣姑娘,我原是不愿意来的。只是······只是我与姐姐从小父母双亡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多年。姐姐自从出走锦绣阁之后,我就日日想念,时时挂记。姐姐那样美貌,孤身一人不知所踪,依依师姐又与我说江湖多险恶,常常有登徒子轻薄良人,地痞流氓恶语侮辱。我日日夜夜担心姐姐,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前几日依依师姐用我姐姐的消息所威胁,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得呀!”
红衣看着“禹水水”皱眉。
绿衣细细观察一阵之后,走到红衣身边,低声道:“没眼泪!”
“禹水水”借着拂袖时遮挡,素手在肚子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娇躯一颤,已是泪眼婆娑,泪珠儿已经是欲掉未掉之态,抬起头来盈盈看向两位侍女:“二位姑娘神通广大,且消息灵通,可知道我姐姐的踪迹?若有一言或是半句我便足矣。日后定会时时佛前祷告,日日斋戒吃素,再不踏出阁门半步。”敛衽屈膝,袅娜一拜,“还望二位姑娘垂怜则个。”
绿衣脸颊一抽和红衣对视一眼:“我们并无水生姑娘的消息。”
红衣指指一旁躺着的徐清风,“水水姑娘不妨去问问清风公子吧。”说罢,拉着绿衣走到宫夜白身侧。
红衣道:“王爷,没有梁依依的消息。”
绿衣猜测:“是不是还在庙中?不妨四处看看再搜寻一番。”
月辉洗炼大地,微风抚摸身躯,带起衣衫裙角,扑倒花草露珠。
搜寻无果,只向庙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