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要开始逃荒了……”
村正的话犹如一块大石头压在几人心头,沉甸甸的。
众人回去的速度更快一些。
廖大夫不仅借了他们马车,还让吴小哥陪着一起去。
南宫名见到躺在床上的妇人一愣。
妇人虽卧病在床却气质温雅,肤若凝脂,眉如远黛,举手投足间绝不亚于锦阳都得那些贵人。
没想到北河村这种小地方竟然有这样的人物。
只是床上的人脸色憔悴的有些不正常。
经过林婉殊的同意之后,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脉。
随后又看了看舌苔和眼下。
拧着眉心思索。
看着这番操作,林婉殊也跟着皱了眉。
难道真的是学问不够,看不出什么病症?
可就连当初的廖大夫都能一眼看出是什么问题,并且开药能够缓解。
那老者不是夸的他这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在下不才,只能微弱地判断出,夫人可能是中了慢性毒药。”
“但是年代久远,且期间服过一段时间解药,但毒性未除之时,又服了一段毒药。”
“此后身体便一直如心里郁结一般,且有心无力,时常头晕头痛,犯病严重时承受不住疼痛会晕倒。”
“虽说时间较长,在体内也代谢这么多年,按说身体不该虚弱成这样。”
南宫名说着说着,又不像是在对林婉殊说,倒像是自言自语,疑惑着不得解。
“倒像是,最近饮食不规律,身体再次虚弱而导致的毒性再次爆发。”
“身体扛不住了,才晕倒的。”
“今日虽说恢复了一些,但并不容乐观。”
……
林婉殊一开始还觉得怎会有人如此大言不惭?
中毒?
什么人会给她娘亲下毒?
若说在锦阳都中的毒,又为何现在体内还有?
可听着听着,她手指发颤,嘴唇也不自觉抖了起来。
对,症状都对!
就连昨日大概率因为太久没有进食而晕倒都说了出来。
那也就是说,母亲在锦阳都时,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那下药这人,是谁?
“这毒……可能解?”林婉殊觉得这屋子里静的厉害,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温月如听着这小大夫所说,没有说话,仿佛中毒的不是她。
南宫名摇摇头,“这恐怕要我师父来一趟,我道行太浅,看不出。”
南宫名不忍对上对面小姑娘失落的眼神。
嘴上没过大脑,秃噜出来一句:“今日姑娘所赠我师父的酒,他好像极其喜欢,姑娘手中若是还有,说不准师父会为了这酒亲自来一趟。”
南宫名说完变后悔了,没想到自己会为了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小姑娘随口就把师父给卖了。
若是让师父知道,怕是会罚他抄写‘中医四诊法’。
这是基础,师父强调了很多遍让他背会,会倒是会,但是一字不差地背出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我这里还有,请稍等。”林婉殊匆匆行了个礼,朝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