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今天的演习发生的问题都有哪些，毕竟有人员伤亡，上级一定非常重视，我们这几个人也都有责任，这份演习报告和事故说明报告，需要我们集体讨论做出结论。”

李文开启了现场办公的主基调，四个人的思考焦点自然而然被拉到演习上来。

“我认为这次演习红方之所以失败，是在于前期作战计划出现轻敌冒进的错误，中期作战是赌博式的错误，后期则是自杀式的作战打法，这些都是非常不可取的，说明指挥员的急躁和不理性。”

罗菲快人快语，她丝毫不顾及无常的面子。但罗菲的话又非常真实反映了演习各环节红方的问题，让人又无可辩驳，同时这也是林凡百思不得以解的问题，因此与会的三个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无常身上。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承认自己指挥有误，但我不同意作战计划有问题。我训练的快反部的打法一直都是如此，如果运用得当，它会产生非常明显的效果，只是队员们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无常看着大雨下的演习场，还是面无表情的反驳罗菲。

“你这是诡辩。”罗菲有些激动，“如果快反部一直都是这样训练队员的，这无异于让队员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作为一个指挥员，我现在非常怀疑无常的指挥能力，他还适不适合继续领导快反部门的训练工作。如果再让这样的疯子指挥行动，我就向上级领导提出抗议。”

“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你没资格评价我的人品。”无常也开始激动起来，“我带兵的时候你在哪，我经历的战场是你听都没说过的，你还是歇菜吧。哼，妇人之言。”

“无常，注意你的态度。小罗，你也有些激动了。大家都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李文适时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再这样吵下去，说不定两个人就会动起手来。

“无常，作为老朋友，我也认为你这次指挥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林凡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你的计划确实很大胆，但是重大伤亡将不可避免，如果为了取得胜利就要牺牲更多人的生命，这就非常不理性。这不是勇敢，而是莽撞。”

“好，好。”无常一下子站起来，“连你也这样说我，为了你的女人连老朋友都不要了，我算是看穿了，你就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小人。”

“混蛋，你凭什么评价他，当他在和敌人搏斗的时候，你在哪呢。现在辩不过演习的错误，你把矛头对准他的私生活，我看你才是小人。”

罗菲气坏了，她的火爆脾气被触发，罗菲扔掉钢盔，抬脚就踹向无常。

无常微微侧身，让过罗菲的脚，手抓住罗菲的脚腕，脚下一扫，手上一推，罗菲就摇晃着飞出了主席台，掉到了主席台下的泥泞的草地上。

“无常，你这是干什么。”林凡不满

地推了一下无常的后背，跳下主席台在大雨中将罗菲扶了起来。

“李总，你看到了吗，这两个人联手陷害我。罗菲，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好啊，快反部交给你带，你满意了吧。”无常情绪激动地怒吼着。

罗菲气得站在雨里哭起来，林凡为她擦掉脸上的泥污，手指着无常说：“你现在是疯了吗”

李文挠挠头，看到开会开到这份上，只好说：“今天不讨论了，咱们明天再开会。你们各回各的工作岗位，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无常将钢盔放在桌子上，对李文敬礼：“李总，感谢你这么长时间的支持，我不干了。今天向你辞职，明天我就回京城，我不愿意再受这份窝囊气。”

无常说罢，跳下主席台，走向自己的汽车。李文拿起头盔追了过去，两个人边说边走，消失在一片雨雾中。罗菲扑进林凡的怀抱里，委屈的哭成了泪人。

在林凡的家里，罗菲洗过热水澡，又加上金诗妍和那娜轮番解劝，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无常这小子疯了，我就事论事批评他几句，他先是羞辱我，又羞辱林凡，然后又打我。我怎么碰上这么个混蛋。”罗菲还是愤愤不平。

“照你这么说，无常确实有点冲动。演习出问题，大家好好检讨，争取以后不再犯错，这不是好事吗，干嘛搞到翻脸的程度。”金诗妍顺着罗菲的意思说，就是要罗菲能心平气和说下去，不要让她再受什么刺激了。

“大家都有问题，菲儿你也是，干嘛要这么认真呢，你说你自己那一部分就行了，上来指责无常，他正憋着火能受得了你呀。再说，他还是咱老公的战友，闹僵了对大家都不好，以后怎么见面啊。”那娜反而批评其罗菲来。

“我是为了对工作负责，为了将来实战的时候队员们减少伤亡，我有错吗？我向来不和稀泥。玩和事老那一套我学不来。”罗菲又对那娜瞪眼道。

“那娜你少说一句。”金诗妍制止了那娜，冲那娜摇摇头，那娜想起来罗菲曾经抑郁，也就闭嘴不说了。

屋里沉默了一会，金诗妍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林凡也真是的，把你接回家，他换了衣服就跑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