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年,宫中的局势愈发紧张,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子之位。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朝内务府动手,有一次甚至波及到了夕涵。束和被吓到了,于是夕涵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她拒绝了束和的再次安排,自己帮不上忙,至少能要少捣些乱。她现在就是束和的软肋,不知道多少人想用她来对付束和那。
局势紧张,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
于是,又开始看书喝茶的老年人生活。
这会儿冬天快要过去了,屋里甚至将炭火取了,天气倒是不怎么冷了。
外面的天刚刚擦亮,束和熟练地把靠垫塞进夕涵的怀里替代自己的位置,将动作放轻从床上爬起来。
方七在屋外咳了一声,提醒着时间。
束和快速地换了衣服,又站到床边,给睡得不老实的夕涵掖了掖被子。
他转身刚走到门口,打开门,脚还没有迈出去。
“束和!”
夕涵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一脸地惊魂未定。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束和一吓,快步走过来,用被子将夕涵裹好,然后整个抱进怀里。
“嗯,做噩梦了。”
夕涵歪头靠在他的肩上,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的,只是个梦。”
束和见她脸上还有残留的不安,有些心疼,张开手将她抱紧,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
夕涵吸了吸鼻子,将身上的被窝扯开,抱住束和的脖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束和。”
“我身上凉。”
束和刚才没有直接抱她,就是因为外衣沾了风,担心冰着她。他轻碰了碰夕涵的肩膀,语气有些无奈。
夕涵却耍起了无赖,缩进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肯不出来。
“吓死我了,我刚才梦到有一只好大的蜘蛛追我!真的,好大的一只。我就拼命跑,那蜘蛛就拼命地追我!那蜘蛛跑得特别快……”夕涵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瓮声瓮气地说着刚才的梦。
刚才束和过去得着急,门便没有关。
方七站在门口,也就听到了夕涵的话,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他的笑声,夕涵从束和的怀里冒出头来,往那边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我说的是一只蜘蛛,不是一只猪!是个好大的蜘蛛,不是只猪!”
夕涵拽了拽束和的衣袖,想要认真地强调两遍。但是她这话一出,不仅外面的方七笑得更欢,就连束和也低头笑了。
夕涵紧紧皱着眉,鼓起了腮帮子,看着外面笑得脸通红的方七,心里有些不爽,用手一指他,当即与束和告状道:“束和,他笑我!”
束和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心中软得一塌糊涂,笑着伸手便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半月,德妃和柳妃那两边送东西,你都亲自过去。”他转头看向方七的眼神变得严肃,语气也极为认真,转头就给夕涵找回了场子。
“不……不是吧,司公!”
方七立马就笑不出来了,皱巴着一张脸,似乎快哭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