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 始皇陛下的书信(1 / 2)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首页

防盗防盗哟,看到的亲勿要惊慌24小时以后便能看见新章节啦事实证明董慈是高兴得太早了。

她正准备把土填回去突地听见了金铁相击的碰撞声,响动很小放平时董慈估计是听不见的,只是夜里的山林太寂静了,月光下刀剑会反光那点亮度在黑夜里特别明显。

赵小政居然是想弄死她!

董慈懵了一下,也顾不得开口质问,侧身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顺势右转右臂提肘内旋,抓住赵政的右臂拉直,左臂上抬就想制住他。

董慈用九岁孩童的实力来估量赵小政这本身就是个错误。

赵小政果然不是吃素的左手下拉右手上托,一招顺手牵羊虽是有些不伦不类,但刚刚好就拆解了董慈同样不伦不类的小擒拿,董慈被拍得往后退了一步,心下骇然的同时又十分想不通想不通赵政为什么要费力气弄死她。

赵小政眼里有诧异一闪而过但迟疑只是一瞬间当下便又挥着手里的短匕首刺了上来,赵政习武练剑日日不缀,对付董慈这点三脚猫功夫,绰绰有余。

再说,就算她武功比赵小政高,她还真能弄死他不成,这念头真是可怕,只是想一想,就足够让她腿软了。

当下也没工夫耽搁,董慈一边往后躲一边告饶道,“殿下,殿下你听我说……”

“殿下…殿下有话好好说…殿下稍安勿躁啊……”

赵小政不为所动,董慈心里哀嚎了一声,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真是万万没想到,她这才来多久呢,难道真要挂在这了,感情埋尸的坑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挖好的。

董慈挡开斜里刺出的匕首,突地想到殿下这词这时候还没有呢,心说自己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忙改口道,“公子……我是来帮你的,你相信我………”

“是子楚公子派属下来保护公子的………”

这话由不得赵政不变色,赵政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但赵姬为了活命,这三五年有关秦国的事一个字也没提起过,董慈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再者倘若董慈当真只是个普通的八岁小童,遇到这等杀人埋尸的事,恐怕早就吓得大喊大叫了,哪里还能这么镇定沉稳的与他来回周旋。

赵政就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董慈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经过特殊训练又身兼重任的小斥候,赵政眼里寒光更甚,人却是站定了没再挥刀相向,似乎是打算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董慈心里舒了口气,忙接着胡说八道,“斥候大人让属下保证好公子的安全,公子明日便可出邯郸,回秦国了。”

董慈这是在打赌,好在她赌对了。

赵政好歹是收回了匕首,董慈腿一软差点没坍塌在地上,扶靠着背后的松木才堪堪站得稳,不是她丢姐妹们的脸,实在是生长在红旗下过惯了太平日子,学个武艺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没遇到过这濒死拼命的。

赵政面上神色难辨,目光幽森阴鸷地看了董慈好一会儿,看得董慈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这才将手里的匕首收回了刀鞘,金铁相击,又划出了一阵阵寒意,赵政道,“把人埋了。”

不管方才赵政眼里的寒意是不是董慈的错觉,至起码此时此刻她这条小命是保下来了。

此时也不容多想,董慈忙把土填了回去,踩实,又把多余的土全倒进河水里,正是盛夏水涨的时候,河水流得急,这点土搁在里面,不一会儿就融进河床里,再看不出什么分别了。

原先是埋葬不用多费什么心思,现在是毁尸灭迹,性质就不一样了,董慈铲了些草皮盖在上面还不放心,想去远处弄些松草过来,好把这片地伪装得跟周边一模一样。

她这才站起来,便听赵小政沉声道,“干什么蠢事,还不快走。”

董慈一想觉得男神陛下说的也有道理,赵姬今晚宴请了赵安,人在他们院子里出了事,横竖他们脱不了干系,再说马上就要离开赵府了,掩藏也是多此一举。

自长平之战以后,赵国与秦国仇深似海,也不差这一桩了。

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林子,董慈作为一名称职的奴婢,虽然心里好奇得要死,但依然死死的守着奴婢的本分,一句话也没多说,随赵政回到了合心院。

赵政站在院门外没有进去。

里面男娼女盗的嬉戏调笑正如火如荼。

院子里的声音若隐若现,流出来的只有破碎的只言片语,听了一会儿,董慈大概也明白过来,赵姬请赵安过来做客,一来是为了见最后一面,二来是想要些钱财。

热烈粘稠的酒香伴着污言碎语随风散了出来,赵安笑得爽朗舒怀,最的风莫过枕边风,人高兴了什么事都好办,很快赵姬就如愿以偿了。

院子里的动静这才慢慢小了些,董慈落后一步跟在赵政身侧,她方才表了忠心,主子没发话,她自然不能走开,就只能不尴不尬随赵政在院子外痴站了两个时辰。

赵政不言不语,周身的寒意却越来越深,董慈作为一个围观者,纵然觉得赵政不该站在这自找难堪,也没有开口插话,史书上有关赵政童年时期的事记载得少之又少,这兴许就是历史这条长河中应该有的步骤,不是逼不得已,董慈不想挑起任何多余的波澜。

夜至三更,赵小政的眼睛又黑又沉,董慈看得心里发毛,里面先是有开门的咯吱声,接着有踉跄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想来赵安是玩够乐够,要回去了。

赵政堵着院门不动,董慈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听赵小政低声吩咐道,“你去找根绳子来。”

董慈脑袋一懵,抬头对上赵政看过来静如死水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低低应了声是,猫着腰窜进偏院里,很快就找了截麻绳来。

恰逢赵安嘟囔着跨过院门出来,他似乎喝了许多酒,神志不清脚步踉跄,董慈正琢磨着赵安还能不能分清东南西北,就听得闷响一声,赵安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这么个半大的孩子,闷不啃声一棒子就把人打晕在地上,可见出手时力道又准又狠,董慈懵在了原地,赵政想干什么?再过两个月他才满九岁,他这副杀人越货的样子是想干什么!

赵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过绳子将赵安手脚都捆了起来,接着往赵安怀里袖子里塞了许多石块,这时候的风流雅士多宽袍广袖,两个宽大的袖子里就能装下不少,赵安的尸体滚进了荷花池,一眨眼就沉了下去,碧野荷花遮掩之下,雁过无痕。

赵政一直十分冷淡,仿佛他往湖里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玩闹间踢进水里的石头块,轻松自在又习以为常。

赵政在荷花池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在董慈面前站定,看着她脸色寡白强自镇定的模样,忽地笑了一声,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么?”

晨光透过云层射向大地,暖意融融,乌云散去,极尽盛世之美。

赵政问什么董慈压根就没听清,她在看见赵政笑的时候就呆在了原地,她一直知道赵政长得好,但从未想过他笑起来如此的普度众生,董慈看了一天阴沉沉的恐怕片,积攒了无数的怨愤和压抑,被赵政这博施济众的一笑完全驱散了,她心里若有所悟,心说一个上好的颜值,确实足以撑起一步电视剧。

董慈被治愈了,又恢复了些神志,回想起赵政的问话,装作愣了一下,费力的想了半天,才摇头回道,“公子这般做,自然有公子的道理。”

若说一开始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了。

赵姬与赵安关系混乱,倘若与外人知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若有心人挑唆利用,就算赵政的皇室血脉不会遭到质疑,其母也难逃淫乱不忠之名,赵姬不会有好下场,赵政也不会有好下场。

自九年前长平之战,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人起,秦赵两国就结下了血海深仇,若有一日赵安得知自己曾享用过秦国一国王后,秦国必定倾国受辱,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赵安必须死,知情的人也必须死。

可做这件事的人该是赵姬,而不是赵政这个还不足九岁的孩子。

多智近妖。

董慈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头的赵政,一副浑然不觉自己离死神也特别近的模样,二十五岁的老青年装在不足八岁的壳子里,要装天真无邪简直是小菜一叠,董慈这一刻又感谢起苍天来,因为赵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片刻,转身往院子里走了。

赵政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董慈心头一跳,后背的,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紧绷起来,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万般念头一一闪过,她不想死在这儿,虽然死了也许能直接回去,但只是也许,说不定死了就死了。

赵政却似乎再没动过杀意了,稚嫩的童音虽然依旧沉沉的,但比往常温和多了,“父亲可曾许过你什么赏赐?”

董慈心下一松,答得有条有理,“奴婢并未见过子楚公子,吕大人只说让奴婢照应公子吃穿住行,待公子回秦国之时,可帮奴婢脱离奴籍。”

董慈说的话中规中矩挑不出任何错处,一来现在的赵政根本不了解吕不韦,自然是董慈说什么像什么,二来赵姬这些年自顾自过活,赵政的吃穿住行,全都是董慈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