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苍云叟查看北堂渊的伤势后,也是眉头紧锁,无奈地摇头叹息:“此番受了魔音侵蚀心脉,阴邪之气太过强悍,而血咒其根源深植,似乎是自其尚在襁褓之际便已附身,已深入骨髓。
老夫也只能治疗其表面创伤,暂时缓解他的痛苦,想要彻底解除,实非易事。”
司墨染听闻此事也随苍云叟一同赶来,看到儿子的伤势,神色凝重:“渊儿,为父定当全力救你。”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调整内息。
只见司墨染双掌运气,一股强大的真气在他掌心聚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搅动得微微震颤。
他猛地睁开双眼,双掌稳稳地抵住北堂渊的后背,将自身深厚的功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北堂渊体内。
司墨染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豆般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牙关紧咬,每一次的内力输出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在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北堂渊的身体微微颤抖,身上的血咒在司墨染强大内力的冲击下,散发出阵阵诡异的红光,不断地挣扎反抗。
司墨染毫不退缩,持续加大内力的输送,试图将这血咒彻底压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墨染的气息逐渐变得紊乱,但他依然强撑着,不肯放弃。
然而,一番努力过后,北堂渊身上的血咒只是稍稍收敛,那诅咒依旧潜伏在深处,难以根除。
苍云叟忧心忡忡地劝道:“师兄,你这般不顾身体,万万使不得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或许应从别处入手,切不可因一时冲动伤了自身根本。”
司墨染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身子也因过度消耗内力而微微摇晃。
北堂渊在血咒的折磨下日渐虚弱,安妙薇心急如焚却不愿放弃。她每日精心照料北堂渊,亲自为他熬药,悉心地喂药,只盼着能有奇迹出现。
这一日,安妙薇如往常一般端着刚熬好的药碗走进房间,却因脚下一滑,身子向前扑去。手中的药碗摔落在地,破碎的瓷片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涌出,血顺着手臂滴落在一旁放置着的宝镜的红色宝石上。
神奇的是,她的血竟诡异地被宝镜吸收了,红色宝石瞬间闪耀出奇异光芒,北堂渊体内血咒的力量似乎受到了压制,他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安妙薇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心中大喜,她深知自己的鲜血或许是压制血咒的关键,便毫不犹豫地准备割腕放血。
北堂渊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大声制止:“薇儿,不可!”
安妙薇目光决绝:“只要能救你,这点血又算什么。”说着毫不犹豫地挣脱北堂渊的手,割破了手腕。
北堂渊觉得红色瞳孔的眼中一阵刺痛,而血咒竟真的得到了缓解。
他不由得想起玉匣中那封信,信中曾言:若欲解此咒,唯有心爱之人以血饲之,待到血咒解除便是重生之时,也是心爱之人生命的终结之刻。
北堂渊望着安妙薇决然的面容,眼眶泛红,声音颤抖:“薇儿,你若因此离我而去,我即便解了这血咒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