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姐喜欢谁?”宋云裳忽然问道。
房里烛光昏暗宋云裳看见张静眼角的泪,她脱口就问了出来忽然又愣住了过了片刻才道:“表姐原来喜欢他呀!”
张静抬起头看着宋云裳神色中带着几分慌乱,急忙道:“你不要胡说。”
宋云裳却冷笑道:“他大概不喜欢表姐,舅舅一项是个善于算计的人只怕是一早就知道了他潜龙在渊的身份,表姐若当真能入主中宫,不比做什么状元强。”宋云裳叹了一口气,只缓缓道:“可惜了他宁愿喜欢一个瘸子,也不喜欢表姐你呀!”
“表妹,你不要再胡说。”张静急了起来拉着宋云裳的手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欺骗于你,更不该答应他们一起骗你,现在我身份被揭穿你我的婚事自然也会作罢这些事情就让它过去!”
宋云裳却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你们都是骗子舅舅舅母是,连老太太也是,老太太这般疼我却没想到连她也在骗我,你现在怨我揭穿了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
她说着凑到了张静的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你看见了没有?这是舅母打的,你出事她就打我,她有什么资格打我!”
张静竟被她说的连半句话也反驳不了,只呆呆的看着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但无论如何,平静了几个月的大魏京城,又迎来了一个多事之秋。。
一场及笄宴折了一个新科状元,皇帝又把主人家给禁足了,这实在也算得上稀奇。
苏老太太听苏皎月说起了昨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只叹了一口气对她道:“你也不能纵着你兄长疼你,倒作起威福来了,那乐善郡主虽说脑子有些不清楚,但好歹也是瑞王的养女,咱大魏如今可没有几个宗室公主了,她虽然是郡主,但和公主也差不了多少的。”
苏皎月自然知道老太太说的道理,可她毕竟不喜欢那乐善郡主,便点头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刺那乐善郡主,可她说的那些话,也忒不像话了,我听了都生气,兄长是什么脾气,祖母你还不清楚吗?若不是看在了王爷的份上,哪有禁足这么容易的。”
反正昨天萧谨琛的模样,瞧着是挺吓人的。不过好在后来他哄着自己别吃醋的时候,又温和了几分。大概男人看见女人为自己吃醋,心情也会好起来,苏皎月倒是又学到了一点。
她们这里头正说话,外面又有丫鬟进来回话,说三太太带着五小姐过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张慧已经有七个月身孕了,苏老太太不让她常来,但她说多走动可以方便将来生产,老太太也就随她了。
昨天张静的事情她也没来得及派人去通传,如今见她来了,这才开口道:“你今日不来,我也要派人去请你的,你娘家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张慧今日一早就听说了,这种稀奇事情,传起来却也快,但她倒是没怎么惊讶。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张静女子的身份被揭穿,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我听下人说起了,不瞒老太太,这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张慧竟如实就开口道:“这虽是欺君之罪,但身为张家人,我也没有办法,还请老太太责罚。”
这有什么好责罚的!
苏老太太听了这话,反倒又多心疼了她几分,她一个外室生的庶女,在张家这样腌臜的门户里头,熬了这些年实在不容易。
“还责罚什么,大户人家阴私多,你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是这次闹出来,兴许这就永远是个秘密而已。”老太太只开口道。
张慧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又道:“我那侄女,从小住在外院,和男孩子一般教养,但我知道她还是有一颗女儿心的,如今被揭穿了,对于她来说或许还是件好事,只是对于张家这可是欺君重罪,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治罪。”身为张家的闺女,张慧还是会为他们担心的。
苏皎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沙漏,算算这时候也该是散朝的时候了。张静是女子这件事情,萧谨琛也知道,必定是不会治张家重罪的,想来也不过是陪着张泰霖演一出戏罢了。
但到底是欺君之罪,若是定得太轻了,也说不过去,他又是新君,才上位就雷厉风行,定下了不少法度。如果故意为张家开脱,怕也难以服众。
苏皎月还真是为萧谨琛担忧了起来。
“张家毕竟有从龙之功,你大可放心。”老太太劝了张慧一句,一旁的苏惜月却是开口道:“祖母,你们在说什么,惜姐儿一句也听不懂,惜姐儿饿了,能吃早饭了吗?”
老太太被苏惜月逗得笑了起来,只点头道:“吃这就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