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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坚正心中一喜熟料紧接着林若兰脸色一变,侧头就将口中酒水吐了出来。罗坚也变了脸色,强行按捺住,佯做关切问道:“若兰怎么了?”

林若兰用帕子擦拭嘴角,语带困惑:“这是什么酒水?怎么有些苦?”

罗坚顿了顿,却道:“苦么?我倒不觉得。”

林若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杯似乎想了什么又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口中说道:“罗郎你是知道的,我自幼喜欢调弄花粉对各色香气十分敏锐。初时便觉酒水气味有点混杂,方才酒一入口,便觉一丝苦意。这碧水轩我来过多次,从未尝过这样的酒。”

罗坚见她果真去查看酒水,心下一慌。

他早知林若兰聪明今日方发觉她的心思敏锐与警惕着实不像个女子。

他在酒水中下的乃是蒙汗药,这等药粉药效极强,发作又快放入酒水中可借酒味遮掩药粉本身的气味和味道,只有心性警惕、观察细致方才察觉。这倒是江湖人惯用手段,他只想着林若兰一介女子再聪明也有限,况对自己十分信任,谁知

她已起了疑心,仔细一查看,必然会发觉酒水略显浑浊,哪怕不知什么缘故,也定然不会再饮用,甚至可能因此引来轩馆之人。

这会儿林若兰正好背对着他,他顺手抓了架子上装饰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林若兰的头。

“啊!”林若兰毫无防备,惨叫一声就扑倒在地,桌上酒菜也随之翻落。

罗坚唤了两声,见人是真的没反应,这才将带来的一桶油尽数泼洒在房中,尤其是林若兰身上浇了大半。这还不足,又将通往临水长廊的门窗关死,这才退出房门,朝内扔了火折子,看着大火窜起,把房门用木棍卡死。

他又来到隔壁,那房里两个轿夫一个婆子尽皆倒在桌上,倒是跟随的小丫头因着年岁小并不饮酒,偏她以为那三个是喝醉了,也不理会,只顾趴在桌上自己吃东西。

罗坚进去,朝着小丫头门脸就是一砸。

这间屋子倒是没泼油,只将门窗尽数关死,放了火。

他在脸上捣鼓了几下,似贴了胡须等伪装,这才出了小院儿,将院儿门虚掩了,匆匆离去。轩馆生意热闹,人来客往,倒也没人注意他。那院中虽被放了火,却无人呼救,及至火势大了,闹出烟来,临近的客人才察觉而呼叫。

在此之前,却见那扇窗户被凳子砸开,一个通身带火的人仆了出去,掉进水里。

穆清彦看得清楚,那是林若兰。

林若兰因着没喝有问题的酒,纵然被砸晕了,可当大火烧身,反倒生生痛醒。求生的本能令她要张口呼救,可嘴唇刚动便觉撕裂般的痛苦。她身上被泼了油,大火不仅烧了脊背手臂,便是脸上也没能躲过。痛苦令她不能思考,她本能要往外逃,水能克火,房间乃是临水而建,她下意识就朝那边的门窗摸过去,强行破开窗子,一头就扎进了湖水里。

原本湖中有数条小船,可巧合的无人看见。

待得大火引起注意,轩馆中客人全都逃了出去,救火之人也不敢进去,只是不断汲水去灭火。没人想到是有人故意纵火,只觉得那火势太大了,一桶桶的湖水泼上去,激起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靠近,又给救火带来阻碍。

当火势终于被扑灭,最早起火的小院儿已是一片废墟焦黑。

火势波及了整个轩馆,损失惨重。

最后官府来勘察,从小院儿中搜出尸骨,颇为零散。得知是春风阁的若兰姑娘来赴局,又不曾见人出来,都以为人死在里头。

不过

哪怕尸骨再零散,仵作总要拼一拼,核对遇害人数才对。春风阁加上林若兰,是五个人,另有请林若兰的客人,至少也是六人。火中丧身的乃是四人,缺了两副尸骨,且不提别的,难道春风阁不追问?林若兰乃是阁中赚钱工具,哪肯轻易撒手。

从异能中退出,疲惫席卷全身。

“躺着。”闻寂雪指着房中竹榻说道。

穆清彦没逞强,这回虽说只是回溯五年前,可时间很长,自然很是疲惫,只不过脑中发沉发闷,倒是并不刺痛。

他在榻上躺了,闭上眼,忽觉额头一抹凉意,睁眼看时,是闻寂雪在他额上放置了一块玉牌。

“不过是块玉牌,有用就行。”闻寂雪没什么节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