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城被人拍醒。
看到人转醒,温未明暗自松一口气,"哟,怎么着,你这还有奇遇啊,都烧起香来了。"
宋城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是啊,艳遇,我福气可真不浅啊。"
"阿姐呢?"宋城打了个哈欠。
温未明都懒得纠正这个称呼了,反正又不会少块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好像又想到什么,没喝,"应该还在睡吧,等会叫她。"
宋城下床穿上外袍,想到昨晚的场景,便问,"你说,一个华服女子在破庙跳舞,她求什么。"
"求出名?"
宋城瞥了温未明一眼,"女子对名利没那么多讲究,很多人是去求姻缘。"
"姻缘有什么好求的。该来的,会来,是你的,不会跑。"温未明不认为这有什么要求的,如果真的需要,还不如自己去找来的快,人品啊什么的,慢慢看。
"一听就知道你这个人没意思,半点都不知道女人的想法。"宋城撇了撇嘴。
半晌,宋城又说,"虽然去寺庙要穿隆重些,跳个舞什么的也不奇怪,但是怪就怪在那女子穿的衣服,看样子,像是某种祭祀场合才会穿的。"
温未明没回答那个问题,"行了,管她那么多做甚,收拾收拾去吃饭吧。"
大厅里,宋城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用餐了。找了个不算起眼的一桌,吃着早饭。
可能清早,人不算多,宋城又看到小二拿一本书,在角落里看的非常的入迷。
宋城夹了一块鸡肉给温慕晚,"阿姐,昨晚可休息得好?"
"尚可。昨晚你怎样,没发生什么吧。"温慕晚分别夹肉给宋城和温未明。
"挺好的,好梦。"宋城不着痕迹和温未明对视一眼,早上他们就商量好了,不告诉温慕晚这事。左右房间里的东西,他们下楼之前就处理了,别人发现不了异常。
"阿姐别管他,好歹一男的,能出什么事啊。"温未明夹了一片藕,嚼了嚼,味道不错,又多吃了些。
宋城喝了点茶,"哎呀,那可不一定,我长得又不丑。"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温未明夹了青菜,放嘴里哼哼。
“那是,上天入地,我嘛,独一份儿的。”宋城往桌前挪了挪,摸了摸自己的脸。
温未明没脸看,温慕晚也只是低笑一声。
一顿饭,就在你来我往中度过。
吃完饭上楼,宋城边走边甩着腰带,嘴里哼着小曲儿,突然脚步一顿,"你们可曾听到鸦啼?"
两人相视,都摇头。
奇了怪了。宋城翻手而上,一团浅白光在手心旋转,两指一转,"去。"
无数道光分散开来,不一会儿,便有声音传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哈哈哈哈哈哈……"
开始的声音很温柔,但越念到最后越悲凉、尖锐,还透着浓浓的恨意。
宋城皱眉,"有古怪,这附近,可能不安全。我们都小心些。"
温未明脸色一凌,一把剑凭空而现,"风听传来的?"
宋城点了点头,温慕晚眼色微沉,暗自运力把银针放在手里。
宋城看到两人随时要打架的样子,笑着说,"要是过路人看到你们这副模样,还以为遇到什么修罗场,还不得吓得跑远远的。异象尚在远处,不必担心。"
温未明把剑拿在手里,"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可真棒。"
"小心些吧。休息片刻,未时我们就出发吧。"温慕晚心里多了几分防备。
进了屋,宋城思考了一会儿,又开门往楼下走,现在时段,人比较少。小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迷,眼神接连变化。看着看着,突然起身,“掌柜的,这几个字是什么?”
掌柜抬头,接过书,在小二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大字不识几个还看书,你看还是我看呢?活干完了吗你,扣工钱。”
小二嘀咕,“别诶,活干完了。最近流行话本,这不得赶上趟嘛。”
等掌柜的念完了,宋城就问,"掌柜的,那个戏班,什么来头啊。哦,是这样的,我家长辈酷爱听曲儿,所以来问问。"
掌柜算账的手一顿,回忆道,"这个戏班也是够奇葩的。每年春初来这么一回,每次要同样一间房。他们出去唱戏吧,还分文不收。而且这客官很是客气,吩咐我们在住期间不用打扫,他们自己会收拾。我想着省一分力,便没有在意。"
宋城皱眉,"每年?"
掌柜停下手,思索了一会儿,"别说,还真是。我记事起,他们就在了。"
宋城一听时间这么久啊,便更加觉得古怪了,"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奇事,比如引起官府注意,或者引来修仙之人的。"
掌柜想了想,摇头,"没有,这个城镇小,一般大事发生都会人尽皆知。"
“不过,有一事我也不明白。出去唱戏是一群人,回来却是一个人。只订了一间房,其余人难不成在这镇上有住的地方?”
"嗯,戏班嘛,不足为奇,谢谢掌柜啊。"宋城摸出十文钱,掌柜笑呵呵的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