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现在心中的憋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滋味,若不是要找回自己吏部的那几个人,若单是为了修武县的那一点银两,张璁是绝对不会来讨这番的没趣。
张璁侧身进了那大门,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厮站在那里。
“你随我来吧。”没有名没有姓,那小厮说过这句话后,就转身向里走去。
张璁在那小厮的带领下来到正堂,就见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坐在那里品着茶。张璁没见过六王爷,虽不知六王爷长什么样子,但从这人的气质上看怎么也不象一个王爷。王爷的气质不是能装出来的,那是王爷身后的气运蕴养成的气势,是聚万众于一身的气场。
“本官乃是朝廷吏部尚书张璁,特来求见六王爷。”张璁虽在心中判断面前这人不是六王爷,但他也还是放下了姿态,只是那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的,既可以把张璁这话理解成是他把面前这人当成了六王爷,也可以理解成为张璁是来求见六王爷的,而不是眼前这人。
“六王爷不在这别院,有什么事你就对我说吧。”那小老儿还是坐在那里,也没有让张璁坐下,更没有向张璁做一番自我的介绍。
张璁从那小老儿口中确认了面前这人并不是六王爷本人,再看他这傲慢的样子,一下子就火了。
“这是六王爷的别院,本大人是来拜见六王爷,你既非六王爷,又是谁?”
那小老儿听张璁这火冲冲地说,只是“嘿嘿”的冷笑几声,“我仍是这六王爷别院的管家,六王爷不在,这里就是我做主,你能奈我何?”
“大胆的奴才,你如此行事,你信不信本大人到六王爷而前参你一本。”张璁被气得把“参本”都用上了。
“你去告,你尽管去告,恐怕你连六王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我看六王爷是信你还是信我的。”那小老儿还是有恃无恐地说着。这老儿也是太寂寞了,他现在还是是拿张璁在逗乐子,否则他早就叫家兵把张璁给哄出去了。
“你……”张璁被气得语结。张璁因为在京城做官时间太短,他还真不知道六王爷长什么样,
“你什么你,想求本管家办事,就得老老实实、客客气气地求本管家,你在京城里别人求你办事时,别人也是你这般模样和态度吗?”那别院的管家一句话也更是阻得张璁说不出话来。
张璁也是被这管家气糊涂了,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经这管家一提也才算醒过来,“本吏部有几个官员在调查案情时,在你这别院附近丢失,所以本官特来知会一下,若是见过便好本官要是再找不着他们,就只好如实地奏禀皇上,请御林军来搜寻了。”
张璁冷静下来后,就知道应该怎样来对付这个六王爷的管家了。
“皇上?御林军?你吓唬谁呢,明确的告诉,你吏部的那几个狗才因诬陷六王爷贪没朝廷银两,而被本管家下到大牢里去了。”那管家满不在乎地说着。
“什么?你竟敢私设公堂,扣押朝廷命官,你这桩桩件件都是死罪。”对这一点张璁并没有吓唬那六王府的别院管家,大明朝的律法虽允许藩王养家兵可是严令禁止藩王私设公堂的。
“死罪,你来定本管家的死罪呀?真是一个白痴,这天下都是朱家的,你又能奈何六王爷。”此时那小老儿管家看张璁就象是看一个刚出道的雏鸟般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