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锦瑞堂在赤漓城分号的二掌柜薛无尘。方才店里的堂倌儿去请他,说是店里来了位贵客。他一开始还不信,直到他刚才看到时习之腰间令牌,才心神一凛,态度瞬间恭敬起来。
那令牌只是看外观,就算是店里的堂倌儿,也能认出那是长乐宫的腰牌。但长乐宫腰牌何止这一种,虽然外观大体相似,里面的纹样和图案却是不同的。
普通腰牌不过是一阔口獠牙的兽首,周围辅以云雷文,是一种特殊的木料而制,水火不侵。统领们佩戴的腰牌是银制的,花纹一样,但中间的兽首略微有所不同,多了两只犄角。第三种则用金子所制,兽首没变,花纹换成了祥云纹。这三种令牌,第三种是观澜国是各个统领所有,很少见。其他两种令牌倒也时不时能见一见。
据说还有第四种令牌,到现在谁也没见过,但薛家总归是薛家,虽然没收集到第四种令牌,但拓印的样子还是有的。作为锦瑞堂的掌柜,识记各个国家和势力的令牌制式,只是必备技能。
薛无尘不露痕迹地在时习之腰间令牌上扫了一眼,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第四种令牌?
时习之所带腰牌并不是耀眼的金色,一眼看过去,极为普通。外观极像第一种普通赤甲卫所佩戴的令牌,但若细看两眼,就会发现时习之令牌用料与其他不同,是用离火木所制。上面的图案除了云雷文之外,还夹杂有祥云和火焰。
乍一看,像不懂行的人仿制而成,其实懂的都懂,这令牌是观澜国国主陆礼亲手所制。虽然造型被不少人吐槽,但这令牌却真真切切地代表了持令人的身份。国主之下第一人,可以号令观澜国所有的军队。
“您想怎么兑换呢?”薛无尘看着时习之,拱手笑道,假装不经意地又看了几眼时习之腰间令牌,终于确定那式样就是第四种式样。
他端起茶喝过一口,借以掩饰心中的震惊。
“不知以灵石兑金银,是如何兑换的?”时习之说着,纳闷地看了眼薛无尘。这人好生奇怪,怎么一副拘谨的模样。
“好说,好说,公子应是长乐宫的吧,长乐宫的人在我们这都是有优惠的。”薛无尘又看了眼时习之腰间令牌。
“是。”时习之心中一凛,心道这人好毒辣的眼光,他今日没穿赤甲卫的衣服,依然是黑色暗金纹长袍。那暴露身份的只能是他腰间的令牌了。他的手轻抚了下令牌,悄悄将之翻转。
“是这样的,一块下品灵石可换十两黄金,300两银子。”薛无尘见时习之这般表现,更加笃定了心中所想,都说长乐宫那位最近身边多了一位侍卫,很得赏识,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如此甚好。”时习之点头,思索一下,拿出3块下品灵石,“我就先兑换这些吧,对了,不要金子,要银子。”他有心多兑换一些,又恐兑换数额太多,再遭歹人起了坏心思。
“敢问掌柜,这城中可有镖局之类替人送物品的?”时习之拱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