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还是小雪先看见了他。
“听闻有贵客。”苏泽说。
“我闻到了酸味。”九溪笑着说,“他可是我请来的客人,南阳任先生的公子任寒。任寒哥哥,他就是相爷苏泽。”
“原来是任公子,失敬失敬。”苏泽的脸上立刻展出了笑容。
“见过苏相。”
“叫我苏泽就好,要不梅姑娘和夫人会对我不客气的。”
“苏兄好。”任寒马上改口。
“快快请坐。”
苏泽问了任寒路上之事,九溪笑了,原来他以为自己请到的只是任寒。
“你把任先生请到了?”苏泽问九溪。
“是啊,任伯伯已在陆先生那里了,这次解决了你长忧之事,怎么感谢我?”九溪说。
“要感谢也得是皇上,我也只是为他分忧。”苏泽停了一下说,“听说近期,他身体不适。”
“他怎么啦?”九溪马上问。
“前两日感风寒了。听说他半夜去了什么岗,回来就病了。今日还坚持早朝,我看他一点精神都没有,强撑着。”苏泽说得很夸张。
苏泽看着九溪,见她还是坐着不动。
“你看着我做什么?”九溪问。
“你不去探望一下吗?”
“皇宫里有太医,就一个风寒还能怎么样?”九溪心里有些担心,但外表很冷静。
苏泽听来怎么觉得她有些无情呢,前些日子明明看到皇上龙心大悦,近期见他又是郁郁寡欢,他们之间又发生什么了?
年前一些老臣提到选秀和子嗣问题,皇上还跟他们子嗣问题会解决,选秀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他以为他是胸有成竹,现在看来又不是这么回事了。
苏泽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什么,就客气地对任寒说:“任兄刚到京城,一切还适应吗?”
“刚才溪儿带我去转了转,还在好奇中,未来得及适应呢。”
“不知你们住在何处?”
“他们就住在梅府,以后就是梅府的主人,我以后不在,你可得多关照。”九溪说。
“你要离开?”苏泽问,他听说过要带先生离开,只是以为她送先生回家。
“当然,我是要带陆先生回去的,要不也不会去骗任寒哥哥过来。”
“是我自己要来的,跟你没有关系。”任寒说。
“怎么说京城也是繁华之地,怎么被你说的这里像是龙潭虎穴一样。”苏泽说。
“外表看着繁华,确实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像任寒哥哥这样的人,还是得多保护才行。”
苏泽想,那是以前的天下,只要有我在,定不会再出现当初的样子,你不用提醒我。
“我吃了谁了?”苏泽开玩地问。
“小雪。”她大言不惭地说。
任寒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我看你才吃人呢。”苏泽是随意说的,九溪竟脸红了。
“今日,我就是带任寒哥哥,来认一下路,以后就拜托给你了。”九溪说。
“放心吧,你带回来的人,没有我还有皇上呢。”
小雪想留着他们用餐,九溪说府里还有伯母呢,就带着任寒回去了。
“你真把我当小孩了,还让人护我?”回去路上,任寒笑着说。
“多个朋友总是好的。苏府是我最放心的地方,你有事可以找他们,不管是小雪,还是苏泽,都不会轻视你的要求。”
“放心吧,我虽人来到京城,我的心还是跟南阳一样。我好奇,但并没有欲望。也许我留在这里,也许像父亲一样到处游学。”任寒也向她阐明自己的心态。
九溪知道任寒清心寡欲,要不也不会陪着任伯伯守着南阳这么多年。但是,只要是她求来的人,她就不想他受任何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