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

秦威孤身一人赶赴至亿佳公寓前，入眼处，人鬼杂居，许多阴鬼就站在窗台前，眺望着远方彩灯，不知在凝思着什么。

“黄SIR。”

等候在值班室内的陈炳生看到他身影，连忙带着四名下属迎了上来，态度恭敬。

“带我去案发地看看吧。”秦威抬手道。

陈炳生深吸一口气，努力克服心头恐惧，主动上前引路，很快便来到二楼一个靠近楼梯口的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

霎时间，极其惨烈血腥的一幕，在暧昧的红色灯光下，如同一辆列车般狠狠撞入秦威眼帘。

秦威倒没感觉到怕，只是有点恶心，忍着生理不适看向室内残躯，沉声说道：“看起来像是野兽撕咬的，具体是什么情况？”

“据目击者所说，凶手是人，一个身材矮小，满脸血污，眼睛冒着绿光的老伯。”陈炳生说道。

秦威一愣：“有活的目击者？”

“是。”

陈炳生颔首：“他是这里的房东，同时也是他报的警，中心那边便调度我们过来查看情况。”

秦威询问道：“目击者人呢?”

“被吓跑了，不在这边儿。”陈炳生回应说。

“将他叫来。”秦威吩咐道：“如果他不肯来的话，就说我们会将他当做第一嫌疑人。”

陈炳生点点头，转身向下属警员安排起了任务。

不久后，下属警员去而复返，说是将房东带来了，但对方却死活不肯再上二楼，这会儿正在值班室内待着呢。

秦威走出案发地，走向楼梯口，顺便冲着陈炳生说道：“清理吧，没什么危险。”

陈炳生微微松了口气。

从始至终，他都不是怕恶心，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他也见过。

他是怕危险，担忧自己正带着队员们干着活，突然遭到袭击。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出现过，甚至他自己都亲身经历过。

两分钟后。

秦威大步流星的来到值班室，在这里见到了一名身穿花衫，满脸惊惧神色的胖子，或者说……壮汉。

“你是这里的房东？”

“我是。”壮汉连连点头，道：“我姓杜，警官喊我阿杜就行。”

秦威招呼着他坐下来，询问说：“从头讲讲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谎，否则我不一定能帮得到你。”

阿杜抿了抿嘴，迟疑道：“那房间住的是一个北姑……”

“等等，北姑？”秦威抬手道。

阿杜解释说：“就是从大陆那边来咱们这里从事失足行业的女性，我们俗称为北姑。”

秦威若有所思，道：“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