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口角?贝勒爷是不是忘了上次的落井下石?如果妾身被定罪,会面临什么?不能因为她没成功,就说她是好人吧。”
苗嘉卉眼神冷漠地像冰雪:“妾身宁愿贝勒爷给休书,也不愿照顾李氏。妾身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便好,如果她再来招惹妾身,以她愚蠢跳脱的程度,自寻死路简单得很。”
“你……”胤禛有些生气,他已经好商好量地和她说了,她居然连休书都搬出来了。就像她说的那样,李氏愚钝,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苗嘉卉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想要扇胤禛的冲动,缓缓开口:“贝勒爷是不是忘了,福晋怀孕三个月了,据你所说李氏也两个多月了,胎快坐稳了。那妾身呢?”
胤禛立刻尴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苗嘉卉继续说道:“贝勒爷是不是怀疑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不然怎么一点都不顾及他?”
胤禛脸色不太好看:“你胡说什么?”
苗嘉卉又问:“贝勒爷不会已经告诉那拉侧福晋,妾身怀孕了吧?”
“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胤禛阴沉着脸,生了一肚子闷气。
不就是让她多照顾一个人吗?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偏偏她有那么多的歪理,他要是逼迫她,都成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苗嘉卉见火候差不多了,幽幽叹了口气:“那拉侧福晋是不是说她要照顾大阿哥,又要管事,没有太多精力照顾李氏?”
胤禛神情微缓:“宜修贤惠宽和,很担心菀菀,还要把府医都送过来,多派几个下人来。”
苗嘉卉一口回绝:“府医和下人就算了。府医都是男人,进进出出,贝勒爷又不在这,难免会出现流言蜚语。下人太多,来不及一个个分辨忠奸,有些下人总喜欢替主子做决定,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
胤禛再次点头:“爷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宜修确实有点辛苦。”
“是啊,的确非常辛苦。”苗嘉卉跟着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吧,贝勒爷把弘晖带来,妾身觉得福晋会非常高兴,而且民间也有多亲近土地,孩子身体会壮实的说法。弘晖再等两年,就要去上书房读书了,以后就没这样轻松的时候了。”
胤禛认真思索了她的话:“恐怕宜修舍不得。”
苗嘉卉却说道:“如果有人再怀孕了怎么办?说句逾矩的话,府里接二连三有人怀孕,说不定最近几月是吉时呢?万一再有人怀孕,总不能都送庄子上吧?”
胤禛半信半疑:“吉时,有这个说法?”
苗嘉卉模棱两可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再有人怀孕,明年府里添四五个子嗣,是天大的喜事。”
胤禛冷哼一声:“爷看你是故意报复宜修,把弘晖弄过来不说,还让她争风吃醋。”
苗嘉卉坦然道:“谁让她总想着让妾身受累她清闲?贝勒爷,弘晖来这里确有好处,不仅能暂时远离后院纷争,而且可以让他安排前院侍卫,和庄头打打交道。总待在后院,以后突然去了宫里上学,不适应怎么办?”
她的坦荡让胤禛无话可说,暗恼自己没有经住李氏娇滴滴地央求,平添这一桩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