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治就治,李小东这就脱了西装,准备动手。
梅姑妈却急忙拦下他,根本不相信他,不让他治疗她的老公。
王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烧山火的针灸套路我很熟悉,对人有益无害,而烧裈散这种方子也不伤身体,有我盯着,他不敢乱来。”
梅姑妈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了手,没再阻拦。
所谓的烧裈散,是一种简单的古老药方,专门针对阴阳易这种病症。
如果是男的病了,取他老婆裤裆里的内衣布片,烧成灰,喝下便是。
如果是女的病了,取她老公裤裆里的内衣布片,烧成灰,喝下便是。
一块布片烧成灰,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梅姑妈半信半疑了一会,很快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灰汤,把老公从睡梦中催醒。
梅丹的姑父也是有趣,迷迷糊糊地听了一通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管不问,抓起碗猛喝一通,然后往床上一倒,任你们摆布。
他先前吃了一点安眠药,正自昏昏沉沉,就想睡觉。
李小东卷高衣袖,拈起细长的银针,用火苗炙烤了片刻,然后照准病患的头顶,轻轻地一扎。
他平心静气,捻住银针,娴熟的轻摇两下。
白虎摇头!
王华看在眼里,情知他使出了精妙的针刺手法,心中已经渐渐相信,这小年轻也不全是吹牛,至少针灸一道,他还算精通。
针刺了头顶,李小东又捻住几枚银针,分别扎向病患的脖颈、r中、天枢,然后再取一枚银针,缓缓扎在病患的气海穴处,捻住银针,再一次轻摇两下。
“青龙摆尾。”
王华在心里说了一声,缓缓地点头。
一针扎在气海,王华情知一套烧山火的标准程序已经走完,但他知道,这套针法固然是好,但不可能治愈顽疾。
“年轻人,虽然你的针灸手法不错,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一趟烧山火针灸下来,虽然可以驱除病患体内的湿热邪气,但想要治好他的偏头疼,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小东却道:“一趟烧山火的针灸,当然不可能彻除病根,不过我还没有做完,不如你看一会再说。”
他又取出两枚银针,来到床尾,在病患的两只脚板正中,分别扎下一针。
“咝”王华目光微微一闪,暗暗地生疑。
这是什么手法?
按照标准的烧山火针灸程序,断不会在脚底扎针,他两针扎在这里,是何用意?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似乎又毫无道理,如同雾里看花,如何也参悟不透。
他忍不住道:“年轻人,你在通天穴扎针,有什么讲究?”
李小东捻住银针一边缓缓的催动天赋元气,一边回答:
“通天穴也,自然关联人体的头部,我在这里扎针,配合我的独门手法,可以催通病患头部的经络,经络一通,病邪自然会除,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为你懂。”
王华满脸疑惑,说道:“可是烧山火的针灸套路,要求精准而不繁冗,穴位不准,针法不精,或者少扎一针多扎一针,不但起不到疗效,反而会导致病象改变,小兄弟,你确定这两针很有必要?”
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改了称呼,不再居大称呼年轻人,而是换了小兄弟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