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长安城内人头攒动。
“让我看看”,“别挤啊”,“让开,让开,让我家老爷站到前面去”……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人群前方,一支长长的队伍向着城门口行进,为首一人,头戴紫金冠,身披兽面连环铠,手持方天画戟,背后一张龙舌弓,胯下一匹嘶风赤兔马,端的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回过头,看着长安的砖瓦和人群,轻叹一声,‘不知何时才能重返长安,今日之后,就得面对更多的未知了,我,又能走到哪一步呢?’想到这里,突然又决绝地转过头,眼神变得无比坚毅,‘我会成功的,一定会,我要改写吕布的结局,更要改写,我自己的,结局!’
“大丈夫,当如是也;晨哥,总有一天,我也要像吕将军这样威风!”在路边观看的王凌挥了挥小拳头。
“非也,非也,大丈夫不应该贪图虚名,而应该在乎实际的东西。”王晨摇了摇头回复道。
“陛下,这儿风大,请您保重龙体啊,咱们下去吧。”一个太监对着登高远眺的少年躬身拱手道。
“朕无事,让朕再看一会儿,你去那儿候着吧。”
等到太监去到远处,少年轻声自言自语道:“吕卿,你说,何时,朕才能像你这样自由呢?”
“老爷,这是吕将军派人送来的一封信和玉竹。”
“哦?我看看。”王允拆开后看了片刻,笑了起来,“这匹夫,哈哈哈,他居然……”王允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他居然询问老夫,是否要他带头提议,重设丞相,由老夫担任,总领朝纲。”;“你们说好笑不好笑,老夫现在名义虽然不是丞相,但是和丞相又有何区别?哈哈哈,匹夫终究是匹夫;不过这玉竹倒是不错,摆客房里吧。”
五天后,怀县城门前。
“哈哈哈哈,稚叔,好久不见了啊。”吕布张开双手,和迎面走来的魁梧大汉抱在了一起;“哈哈哈哈,奉先,别来无恙啊。”大汉也亲切地拍了拍吕布的后背。
“没想到,这一别,奉先现在可是州牧大人咯,下官见过州牧大人。”两人分开后,张杨故意要躬身行礼道;吕布一把握住了张杨要躬身的举动,笑着摇了摇头:“哎,稚叔莫要折煞我了,只可惜在京城的不是稚叔啊,不然这州牧之位怎么能落到我头上呢。”
“嘿嘿,这几年没见,没想到你吕奉先倒是学会了那文绉绉的一套,娘们唧唧的,一点不像我并州儿郎。”
“行,张稚叔,今天不灌倒你,我就不叫吕奉先。”吕布笑骂道。
“我会怕你?不瞒你说,这河内可是个好地方啊,豪家大族天天有人和我喝喝酒,现在嘛,你还真不一定能喝过我。”
“走!”
“走!!”
两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吵吵嚷嚷地走进了城池。
酒过三巡,张杨醉眼朦胧,“奉先啊,嗝,你是不是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