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了这么多年的青春与狂热,就连他这条命都是她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所以区区一条价值千万的手链她会在乎么?
她要让他欠着她,一辈子都还不清。
糖糖走了,可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她梨花带雨的面庞还在眼前浮现。沈牧白单手拿着那条斑斓灯光下泛着金光的手链,望着包厢敞开的门板,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他在想,如果没有当年发生的那场意外,他会不会就此被糖糖火一样热烈的性情打动?
也许,真的会视她为宝……
毕竟那种爱而不得的挣扎与困苦,他也尝尽了,且仍在尝着。
所以,这也是他冷漠无情无动于衷了这么多年后,终于对她做出最后抉择的原因。
沈牧白兀自往酒杯里注满了酒,身心莫名传来的一丝剧痛让他感到彷徨不安。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愁绪,此刻,他竟然不想再去深究一番。
因为他也怕,他也恐惧。他怕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东西会在一瞬间消失,像一片凭空虚拟出来的茫茫薄雾被一阵大风吹散。
修长的手指拾起酒杯,一股烈酒入腹。全身心都传来一片灼热。
沈牧白嗤笑了一声,视线落到沙发上的那一道玫红上。
打开包包看到女人的车钥匙钱包都在里面时,眉头深深地蹙起。
他快速地站起身来,从沙发扶手上拿起搁置的西装外套,捡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