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澄夏，被叶兰和艾瑟琳玩弄在鼓掌之中。

“你很让我满意，叶兰，各种意义上。”

艾瑟琳朝着叶兰伸出瘦弱的双手：“米娅说，你似乎想要我亲自来招揽你。”

艾瑟琳和叶兰一样，说谎跟喝水一样简单：“如你所愿，我来了。”

她把声线换成之前的样子：“喜欢我给你选的人设吗？”

原来那个有点鬼畜的女仆叫米娅啊。

叶兰眯起眼睛，轻轻摇头。

“不行。”

艾瑟琳的双手放下：“你觉得你有选择？”

“嗤愚的戏子。”

叶兰曾经告诉过伊璃丝自己是嗤愚信徒，那么监视伊璃丝的艾瑟琳肯定就知道了。

怪不得自己说是时隙学者的时候，愚神假面秒碎啊。

“我需要一个道歉。”

叶兰收起自己一贯的笑脸，变得和艾瑟琳一样冷漠：“不然，我无法帮助你。”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不喜欢被人掌控，更不喜欢被人以所谓的考验更改我的计划。”

叶兰一字一顿：“皇女殿下，你过分了。”

变态也是有变态的尊严的。

你用脚踩叶兰，他可能还会去尝尝咸淡，你要是想操控叶兰，那他必须要给你长长记性了。

“这就是，你的底线吗？”

艾瑟琳笑了，就算是没有温度的脸，笑起来也格外动人。

“你是在威胁我吗？”

“对。”

叶兰毫不退让：“别忘了，【鲁路修】的木箱还在我手上。”

“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明明从支配魔女的手上救下了你。”

“是的捏，但我们就事论事，皇女殿下。”

艾瑟琳沉默了。

她有多久没认错了？

记不清了。

自从她不想死的时候，她似乎就没有认过错了。

哪怕是被抛弃在星澜的战场上，面对腐朽之主眷属的践踏。

真新鲜啊，他竟然要我认错？

她有错吗？

不，她没有任何过错。

错的不会是我，只会是这个世界。

艾瑟琳从轮椅的机关里，拿出一把小刀，微笑着面对叶兰，将刀插进自己的大腿。

没有一点犹豫。

鲜血瞬间染红了艾瑟琳的白色长裙，那蔷薇花纹，也在血的映染下，变成了一朵血蔷薇。

危险，且诱人。

叶兰沉默了。

这件和支配魔女战斗都不曾沾染一丝灰尘的裙子，如今，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绯红。

“这就是我的回答。”

“解气了吗？叶兰。”

艾瑟琳像没有痛觉一样：“不要误会了，我的腿虽然动不了，但还是有痛觉的。”

“我可以清晰的察觉到我双腿血液的流动，肌肉细微的变化，还有骨骼的存在。”

“但我就是无法使唤它。”

艾瑟琳自嘲起来：“是不是非常可悲？”

“不，你并不可悲。”

“你很厉害。”

这是叶兰的实话。

“谢谢。”艾瑟琳无所谓的拔出小刀，又喷了一波血：“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我可以随便让你插身体的任何部位哦。”

她将沾染她血液的刀柄递向叶兰，表情中带着期待。

叶兰：“……”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用除刀以外的东西来插？”

艾瑟琳拒绝：“以后再说吧，今天只能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