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钓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
“不对,陈素,你这个做法很反常,完全不是你以前的风格啊。那个王鹤我有些了解,他是一个,怎么说呢,一个有点神奇的少年郎,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求着人家吧?还是说你要对付他,让性子急的惊风散先去试探试探?”
陈素深深地看了老钓伯一眼,然后笑道:
“世锋,看你说的,我成什么人了?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事情放不开,还要求或是对付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郎?呵呵,你想多了。”
老钓伯给空杯继上茶水,继续道:
“那就好。说起来,在三隐门里,我们小隐堂和你们中隐堂,一向是互相协作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我们可能早已经把镇龙阵法破解了”
陈素摆摆手道: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都这把岁数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年,你看看现在的社会,各种时髦的东西每天都有出现,年轻人的心早就不在家里了,个个想着出门去做生意、打工,赚钱。唉,可能也是天意吧,当年那么多门里的老前辈联手,齐心协力把留龙大阵破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最核心的镇龙阵法可惜后继无人啊”
老钓伯沉吟了片刻道:
“大隐堂的情况怎么样?”
陈素苦笑道:
“他们就更不用指望了,我们好歹还有子孙、族人,他们在那些年月里反正结果比我们惨多了,很多连传承都断了,功法都没传下来。”
回忆起不堪的往事,两个老人不由得唉声叹气,看着屋外的桂花树,天上的流云,陷入了沉默。
老钓伯和老中医在叙旧的时候,王鹤已经坐着阿爸的老永久,踏上了回家的路。来到隔壁村小学的时候,王祥裕停下了车。王鹤就是在这个小学读的一二年级。
之所以在小学门口停留,完全是因为郭山峰。
郭山峰爷爷有一种老毛病,近来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一个偏方,说是用羊粪入药效果很好,不过这种在北方比较常见的动物,在这边却很少见到,问了好些人也不知道哪里有养羊。
这周郭山峰爸爸想起王鹤在政府大院里住,里边住的乡镇干部要经常下乡进村,或许问他们会有人知道,便让儿子向王鹤打听。
放学后王鹤回来先是问阿爸,没想到直接就问到了:
“羊啊?我记得你之前读的小学边上就有人养。”
王鹤对这个小学上学的记忆不深,却对学校门口小卖部里的冰棍印像非常深刻。印像中在读一年级的时候,自己非常的谗,尤其喜欢吃冰棍,在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到别的同学吃冰棍的模样便走不动了,姐姐王燕使劲催促都没用,非得让她买来吃才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