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地狱训练和梦境一样,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极寒冰库里的冷冻训练,高空伞降时的恐惧克服,人直接倒下的信任程度,每一个时刻都有可能被淘汰,每一个人都可能选择离开。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先来,身体上受不了折磨的,意志上不够坚定的,精神上没有对军人有正确认识的,心里承受能力不够强的无数个离开的背影,无数滴遗憾的“泪珠”。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再是严复先生口中的一句空话,也不是高中生物书上的一行黑色签字,现在菜鸟们正在用行动对这句话进行深刻的认知。
地球不慌不忙以平常的节奏自转了好几圈,菜鸟们却觉得似乎已经煎熬几年,那些饭菜丰盛的日子,那些舒适安全的铺,许久未碰的手机,排长连长的鼓励和期望,以及与战友们的欢声笑语似乎都是上个世纪的事。
冰凉刺骨的水窖里,用木头隔开了几个小隔间,就和监狱的牢房差不多,一个一个分开,齐南说这是为了防止人过闹事。
水位高度在人体的部位置,枯叶腐枝散落,臭味弥漫,头顶上是加固的木头格子,这是一间相对封闭的房间,窗子被黑色塑料纸贴住,如果不开门,不会有阳光照射进来,长年渗水的木头上已经长了些许青苔,头顶稀稀落落的木架上有时还会跑过几只老鼠。
菜鸟们被分放到几个“水牢”里,空降兵由于一直是刺头,表现突出,幽灵特意把他和军医关在“二人豪华套间”,军医当时就表示反对,冲着幽灵叫嚷着,“哎,哎,哎,为什么我要和他单独在这儿,我可没犯什么事,你这是对我的恶意排挤!这会对我的心理健康造成影响。”
可惜幽灵连头都没回就离开了水牢房,亚历山敲敲他们俩的木架,调侃着军医,“你看,这多好的一个套间,坚固又结实,其他人都挤得慌,待这儿算便宜你小子了!现在分都分好了,除非你退出,要不然就好好待着,屁话别多。”
随着时间流逝,水完全渗透衣物纤维,的衣服裤子紧贴着皮肤,菜鸟们许久没有进食,为了维持体温,细胞只能不断的燃烧消耗体内存储的脂肪,手脚渐渐地冰冷麻木,在这种环境下,初夏的天居然让人有几丝凛冽冬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