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忧今天也来了。”
“来来来，快来陪姐姐我喝两杯。”
“怎么先陪你，那也得先陪我喝。”
“你要不要脸，你比人家小忧大多少，还自称姐姐？”
何解忧和楚子航一进门，还没换鞋，客厅沙发上的四名女子便招呼他们过来。
楚子航妈妈苏小妍和她的三位闺蜜，从舞蹈团一直要好到现在，长相标致，连岁月也未曾留下太多痕迹，也得亏都嫁了个好人家。
盛情难却，何解忧正想走过去，楚子航就拉住了他。
“先吃饭吧。”
“看我儿子多懂事，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只知道玩。”
苏小妍炫耀似的称赞自家儿子。
今天鹿天铭因为公司事情没有回来，他但在电话里向楚子航保十一国庆前后一定带他和苏小妍出去玩。
还真是个标准的好男人。
“小忧，还在打工吗？别打工，陪我们逛街，要什么买什么，工资照发不误。”
“要不要来阿姨公司这里上班，工资什么的肯定不会差。”
“别努力了，我女儿马上回国了，她肯定喜欢你这一款。”
“小忧，选择远远比努力重要啊，方向不对，怎么都不行，别看她女儿，看看我女儿，就是我上次推给你QQ的那个。”
四个女人一台戏，就话头放在何解忧身上，不断动摇何解忧那也不算太坚定的原则。
……
“呼！累死我了。”
一进楚子航房间，何解忧迫不及待投入沙发的怀抱。
“楚富哥的房间快比我房子都大了，这个沙发是真爽。”
“还好吧，都是买房子一起送的家具，我很少坐。”
“不是吧，这么舒服的沙发你都能忍住不坐？”
“我一般坐木椅。”
“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吗？”
“算不上，我每天都要给自己至少半个小时的娱乐时间。”
“我去，在卡塞尔学院那边还能休息半个小时。”
“恩。”
“难道不是每个人把全部身心都投入伟大的屠龙事业并为此奋斗终生吗？”
“额——”
楚子航回想起学院的两大派系——狮心会和学生会，狮心会倒是纪律严明，作息和训练一丝不苟。
学生会倒是——绝对的松弛感，听说那位凯撒学长在庆祝赢得自由一日时，把一整个游泳池都放满了香槟，诺顿馆通宵整夜，以此庆祝。
“学校的狮心会给我抛来橄榄枝，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他挺照顾我的，我不太确定要不要去。”
楚子航转移话题倒是零帧起手。
“狮心会——”
何解忧捉摸起这个名词，
“第一代会长梅涅克·卡塞尔，历史悠久的混血种组织。”
何解忧拿到的资料只有这些。
“那里狮心会的成员也都是你这样的？”
“嗯，差不多，不管是作风还是交流，都比跟学生会相处更轻松。”
“嗯，”何解忧直起身子，开始认真思考。
楚子航这次询问可能最后一次对话了，何解忧不准备加入混血种与龙族之间的战争。
既然黑王终将归来毁灭世界，那不如趁早享受人生，很多美丽的景色何解忧还没有去看看呢。
时间推移，终究会渐行渐远，无关友谊是否深厚。
“我感觉，不如保持中立，坐山观虎斗？”
“不是这样的。”
楚子航摇摇头，否认了何解忧的看法，
“不是权力斗争，我们的敌人终究还是龙族。”
“额，那就加入吧，有同伴相照应，总好过孤身一人。”
听到楚子航的话，何解忧马上改口。
“你好像变了。”
楚子航认真地看着何解忧的眼睛，看得对方心里发虚。
“哪里……哪里变了？”
“以前为了生活，每天都忙碌着，你身上散发着的积极向上的能量，你或许没注意到，你很能带动身边的人。”
“高二那段时间，海关检查很严格，你不得不购买正规渠道的，高价药，生活极为不易，我都看在眼里。
“包括我在内，还有苏晓樯，很多人当时很想帮你一把，就像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你怎么做到打五份工的，那每月将近八千的医药费你就这么拿出来了。”
“那半年，谁都能看出来你瘦了一圈，不想靠着家庭的荫庇，否认你的努力。”
“我说实话，并非想要贬低路明非的努力，但他那段时间就是因为你才努力学习，不然他考不上仕兰的高中。”
“我得知你是混血种的那天，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在讨伐龙族的战场上，你是个值得我将后背托付的队友。”
“你不想选择屠龙这条路，我也理解，很多混血种都不想踏上这条路。”
“但是你没有那颗奋进的心，从我离开前往卡塞尔，短短几个月，就变成如今的模样。”
“并不是认为你不能享福，可无论父母的死因还是你爷爷，亦或是那个陈玄黄，你都在选择逃避，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你到底在怕什么？刚出一点结果，都害怕后面牵连起来的势力，想与其撇清关系？”
楚子航很久没有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他越说越激动，何解忧软弱与他在楚子航心中的印象大相庭径，尤其是调查父母死因时何解忧的半途放弃，更让他痛心疾首。
“吃完饭我就飞去美国，我已经定好了机票，我选择了这条道路，我不会后悔。”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滴落在屋顶的红砖瓦上，也滴落在少年的心底。
“我，变了？”
何解忧也不明白，这种变化究竟是什么时候，少年陷入了迷茫。
每当迷茫的时候，一场剑术对决，汗水的倾洒会指明方向。
“楚子航，竹刀还有吧，你应该不会将其丢弃。”
楚子航没有言语，趴下身子，从床下抽出长方形木盒，佟姨经常性的打扫并没让其被尘埃掩埋，里面放着两把竹刀，它们还以为从被关进盒子时起，到彻底腐坏前没有重见天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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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怎么还真打上了？”
“这不是彩排吗？本来就是剑术表演赛，而且护具都不带。”
“嘿，左边那个一直进攻，对手快招架不住了。”
“那可不一定，虽然一直防守，但他没有后退，手臂也还未颤抖，应该只是在等待机会。”
仕兰中学的大厅，已经不剩下几人，最后彩排的一个节目是《剑圣》，演绎的是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的对决，剧情为主，剑术表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