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被缓缓打开,色彩典雅鲜丽,线条准确流畅,充满动感,富有诗意之美。顾朝歌和东方海双双站起起身,来到画卷前仔细观赏画中曹植在洛水之滨痴痴的望着凌波而来的洛神,而无数文人墨客心中的女神一洛神梳着高高的云髻,衣带飘逸,动作委婉从容,飘飘欲仙。
只是这天下第一美女的容貌实在让人不敢恭讳,这画不会是赝品吧?可转念一想,先太子可是品鉴书画的高手,应该不会收藏个假画吧。那就应该是殿下对她不满,拿副假画来捉弄她的?
她宊然转过头,果然慕容安没在看画,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像在揣摩她的心思,不由双眉微皱,警惕道“你让我看这画,有何用意?”
慕容安见顾朝歌看了画没任何反应,还对他有了戒心,有些失望,他看这画卷时,可是兴奋了好一会,才乐颠颠的拿来想让姐姐也高兴,高兴。姐姐慧眼如炬,应该能看岀这画的可乐之处。忍不住试探道“姐姐,你在画中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趣的事?莫不是这画是假的?”
“当然不是,这副画可是女帝赏赐给父王的,真迹无疑。有趣的还藏在画里面,姐姐可要用心找。”慕容安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的说道。
顾朝歌见慕容安不像在开玩笑,只好转过头又细细看了一遍,可惜品鉴字画她是外行,只能看画得像不像,好看不好看,至于有趣的,她是真的看不出来。她瞥一瞥东方海,见他看得认真,问道“爷爷,你看出来哪里有趣了吗?”
东方海摇摇头道“对于书画,我也是略懂皮毛。若是孟非子在就好了,他最精通此道,一定能看出其中的妙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有内侍进来禀告太子太师求见。
“夫子怎么也来了,他身上还有伤呢?”慕容安疑惑的看向顾朝歌和东方海,这三人搞什么鬼?
顾朝歌怕他多想,忙说道“东方爷爷,你和孟爷爷感情可真好,才分开这么一会,孟爷爷便寻你来了。”一摆手,让春草将画收起,孟非子是画痴,看了这画还不得疯了,等他伤好了,再让他临摹。
“这老家伙真不让人省心。”东方海无奈的叹口气,他只顾着伤心,自责,都忘了学政殿内还有个心心念念等消息的老家伙了,怕是孟非子等急了,才冒着挨骂的危险,来探探消息。
正如他所料,孟非子在学政殿左等右等也不见东方海回来,等得他是心烦意乱,坐立难安。最后一咬牙,命内侍扶着他,慢慢走到了东宫。一路畅通,来到客厅,慕容安见夫子走得很辛苦,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水,看向几个内侍的眼神泛着冷光,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怎么服侍太师的,不知太师身上有伤,需要静卧吗?一定是你们懈怠,还得劳动太师亲力亲为,每人下去领二十杖。
几个内侍吓得忙跪地求饶,没了内侍的搀扶,孟非子腿一软,差点摔倒,慕容安忙扶住他,看着内侍的眼神更凶了。孟非子忙开口阻拦道“殿下,不关他们的事,是我非要来的。
顾朝歌知道孟非子心善,见不得别人为他受罚,对着跪地的内侍冷冷道“还不退下,等着领板子呢?”几个内侍忙叩头谢恩,退了出去。
慕容安扶着孟非子坐下问道“您老有伤在身,应该好好休养才是,不知发生了何事?需得夫子亲自跑来呢?”